反而,陷入了无边的恐惧之中。
因为,孔子说过:父在,观其志,父没,观其行,三年无改父道,谓之孝矣。
如今,听到张越谈起仁孝两个字,他就像溺水之人,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。
他迫切的需要向大臣公卿贵族,甚至是他自己证明,他是一个孝子!
但内心之中,却依然有着极大的不确定。
这样做,孤真能让父皇原谅?刘据呢喃着问道。
家上请放心张越轻声道:陛下对家上的期望,从未减弱
父子之间,哪有什么仇怨?
只要刘据能够上书,主动请求开战,哪怕只是嘴炮。
以张越的估计,当今天子都能开心!
张越虽然伺候这位陛下的时间很少,但也知道,当今天子最关心的就是继续对匈奴作战的问题了。
那是他的政治遗产!
更关乎他的身后名!
同时也是他对刘据最大的不满!
朕还活着,汝就天天嚷嚷‘莫如和亲便’,朕百年之后,这江山社稷到了汝手,还不马上就要变色?
那孤这就写奏疏刘据抬起头,露出果决的神色。
玉堂殿中,灯火通明。
十余盏连枝灯的光芒,令整个殿堂恍如白昼。
尚书令张安世,亦步亦趋的走到了天子身前,恭身拜道:臣恭问圣安
躺在榻上的天子,反侧着身子,背对着张安世,冷冷的道:尚书令来见朕也是为太子来求情的?
在过去的这数个时辰,他已经见过太多太多来为太子求情的公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