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即使当初,一介布衣,尚且能谋定而后动,致书于太学,赢得那一线生机,何况如今?”
“本官的这位侄婿,可不是常人!”
张蚩尤三个字,可不仅仅是市井百姓喊出来的。
更是无数公卿王侯的共识!
不信的人,可以去采访一下朝鲜王刘胥,甚至可以去问问钩弋夫人,直面那位之时的感受!
那位可是,不过二十岁,便吊着诸侯外戚与古文学派摩擦的新贵。
随便出去一次,就将整个并州官场搅了个天翻地覆,顺便去匈奴腹地,沿着霍骠骑的征途,登临其圣山,在其龙城阅兵的主!
这样的人,若是冲动之人,若是做事没有仔细思量过的人。
那岂不是说那些被他摩擦的人,连智商都不存在了?
金日磾嘿嘿的笑着,对阳禹道:“等着吧,看着吧,张蚩尤会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的!”
金日磾现在不确定的事情只有一个——那位久未谋面的侄婿,倒是是在明修栈道暗度陈仓,还是打算变个戏法给天下看?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建章宫,清凉殿内。
已经下朝许久的天子,看着自己面前的名单,嘴角露出满意至极的笑容。
“果然是神君指引之人!”他微笑着:“大丈夫安能瞻前顾后?”
若那张子重打了这样的胜仗,得了如此成绩,又有了自己的封爵拜将,赐黄钺白旄后,还要畏畏缩缩,还想着权衡利弊,和个妇人一般怕这怕那,像正客一样拿着部将的利益与功勋来交易。
那就只能说明一个事情——此人将来必成大患!
用先帝的话说是——此非少主之臣也!
即使他在位时,顾念情分,不忍下手,也会留下一道遗诏给太子,让太子处置。
现在,就不用担心了。
张子重,依然是那位张子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