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千多的斩首?
而且大多数不过是匈奴人的仆从,如高车、句羊之族。
报到长安去,根本没有多少水花。
至于夺尉黎、龟兹之地,开疆拓土之功?
问问看当年,汉伐朝鲜,平南越,灭闽越的大将们吧!
夷狄南蛮膻腥之地而已,算不得什么大功。
更远远不如那位鹰杨将军,夺龙城,禅姑衍,封狼居胥山的威风!
更不必去与其擒其右贤王,逼降单于弟的斩首捕虏数万之众的辉煌战绩相比!
故而,李广利很清楚,此战拿下天山北麓,于他而言,至多算将功折过,弥补轮台之失。
但他欠下的欠债,可不止轮台失陷之罪啊!
矫诏、抗旨、软禁钦使,假传圣意。
任何一个拎出来,一旦坐实,都是死全家!
而抵消这些罪责,唯一的办法,就是拿出一场不亚于张子重漠北之战的大胜。
最好,擒杀李陵、先贤惮,全取西域之地!
也只有这样的胜利,才可以掩盖他本人的一切罪责,让朝堂与天子都看不到甚至主动为他洗地。
想到这里,李广利就将视线投向西方,投向更遥远的地方。
他招招手,将自己的亲信李哆叫到身边,问道:“派去与乌孙、大宛联系的使者,有回信没有?”
李哆答道:“将军,暂时未得回信!”
李广利闻言,眉头轻轻皱起,但还是道:“再探再报!”
“诺!”
望着李哆远去的背影,李广利轻声呢喃起来:“若能与乌孙、大宛取得联系,三国并击匈奴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