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越听着,看着,脸上始终保持着微笑。
直到,那个人将要被拖出门槛的刹那,他才笑道:“也对,两国交兵不斩来使,此先王之教也!‘
“那就暂且留他一命吧……”
武士们听到命令,立刻丢下手里的人,返回自己的岗位。
而王远则在被松开的刹那,瘫软在地,只能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。
无数鄙夷与嘲笑的视线,都在他身上扫过。
甚至连匈奴人,也是非常玩味的看着他,眼中满是鄙夷。
张越却没有怎么再关注那个废物——此人的表现,完全在张越的预想之中——真正的勇士,岂会屈身匈奴,给匈奴人当狗?
只有怯懦之人,胆小之辈,无廉耻之徒,才会选择投降匈奴,为匈奴卖命——然后挽尊说:我不是,我没有,只是汉天子巴拉巴拉,我没有办法……
李陵、卫律、赵信、中行说,都是这样的一丘之貉!
本质上,在张越看来,这些人都是废物!
真正的大丈夫,大英雄。
哪怕深陷囫囵,也不会屈服。
譬如李陵祖父李广,就曾为匈奴多次俘虏,但每次都想办法逃回来了。
还有赵破奴,陷于匈奴数年,一样找到机会回归。
苏武、常惠就更不用说了。
所以,在见到了那人的丑态后,张越就已经不想再给其眼神与关注了。
废物弱渣,不值得关心。
他昂起头,提起剑,走到匈奴正使,自称呼衍冥的人面前,笑着问道:“呼衍僰是尊驾的什么人?”
“家叔……”呼衍冥低着头答道。
“哦……”张越笑了起来:“如今,汝叔为我大汉天子所册封之匈奴姑衍单于左大当户是也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