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这文官难掩失望之色。
可惜,他目前却只能依靠这些人。
没办法,不管他愿不愿意,承不承认,现实都是他这个太子已经与这些出身齐鲁青徐的士绅贵族,捆绑在一起了。
士绅贵族们需要他这个太子,他这个太子更需要这些士绅贵族的合作与配合。
不然的话,他这个太子,就真的要被自己的儿子给彻底压制和盖过了。
想到这里,刘据就不免在心中深深的叹了口气。
就在此时,车外传来刘据的亲信张贺的声音:“家上,昌邑王遣使来报,言王在渭河之畔候家上!”
“昌邑王啊……”刘据闻言,放下其他事情,柔声道:“孤知道了……”
昌邑王刘髆,是他诸兄弟里最让他担心了!
自去年起,刘髆的身体就一直反反复复的发烧,请了许多医生,看了许多大夫,却也难以查知病因,只能靠着汤药吊命。
想到这里,刘据就不免感慨世事难料。
要知道,数年前,刘髆还是他这个太子最具威胁的对手。
可如今,刘髆却连性命都难以保证了。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一个时辰后,刘据的车驾,终于抵达了渭河之畔。
而在河边,从蓝田而来的昌邑王刘髆,带着他的群臣,早已经在等候了。
“臣弟髆,恭问皇兄安!”刘髆在两个大臣的搀扶下,走到刘据面前,拱手而拜。
“臣等恭问家上安……”他身后,昌邑国的大臣们纷纷拜谒。
“孤安……”刘据连忙上前扶起刘髆,对其他人道:“卿等不必多礼!”
然后他就搀扶着刘髆,走到河畔,问道:“昌邑王身体可好些了?”
“劳皇兄挂记,臣弟这身体,也就这样了……”刘髆轻声咳嗦着:“大夫们说,臣弟之病,已如蔡恒候之疾,病入骨髓,无可救药矣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