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考虑一下，」妈妈说，「佳瓦娜的作品在英国乃至整个欧洲都非常畅销。
她只在灵感非常强烈的时候创作，而现在，她在我们身上发现了创造力的爆发。
我耸了耸肩：「我们还真是幸运呢。」
「不止这样。她的作品很容易就能卖好几千美元，而她会全部捐给慈善机构
。明白吗？她从中一分钱也不赚，全靠讲课的工资生活。至今为止她已经捐了超
过十万美元了。」
现在妈妈想要把负罪感转移到我身上。如果我拒绝的话，谁知道哪个慈善机
构会失去这样大一笔钱呢？
「你是认真的？」我反问道，「我的意思是，当真？你想让我们裸体重现」
贝尔托尼尼「那座《普鲁托和」波斯波利「》的雕塑？」
妈妈同情地看了我一眼：「它叫贝尔尼尼的《普鲁托和普洛塞尔皮娜》。是
的，我很认真。我们已经都到这一步了，我不想让佳瓦娜失望，尤其是她特别期
盼和我们合作。仔细想想的话，我还从没见过她这么兴奋。」
「真的吗？她的脸就像石头做的一样。」
「那是她沉思的样子，她在创作之前会全心投入地思考。」
我叹了口气：「妈妈，慈善事业是很棒，我也为她这么慷慨感到高兴。但是
你想想，我们会互相看到裸体。这对你完全不是问题吗？」
「你知道我对裸体的立场，我昨晚上解释得很清楚了。」
「是啊，但是这次是我好不好。」
妈妈的眼神闪烁，陷入了沉默。她在思索怎么样从别的角度来说服我。我知
道事情已经无法逆转，妈妈想要什么，她总是能想办法得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