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依言翻身躺在床上,只觉得整副卵囊乾瘪瘪、轻飘飘的。
妈起身跨过我的时候,好像有几滴什幺东西滴到我肚子上了,但我实在懒得去管。妈下床捡起自己的衣物,匆匆套上后,一句话也没说就离开了。
房间里只剩我一个人,孤独得体会着来自良知的谴责。
这件发生在升高二前的事,既使我充满罪恶感,也使我非常心虚;我不敢面对家里任何人,而我猜妈大概也是吧?那几个礼拜,我根本不敢看妈,也不敢跟她说话,我跟妈彼此之间好像在互相回避着。
不过反正我都是一大早骑脚踏车到学校,然后晚上十点半左右才到家,所以两人打照面的机会其实也不多。
但尝过肉味的少年,岂是「欲壑难填」四字可以形容?大概是第二次月考前吧?虽然我跟妈几乎还是没有互动,但我又忍不住开始想她了。
试过让自己专注在课业与运动上,也试过责备自己,更试过幻想其他女性。但越是逃避,对妈的渴求就越深。
有天晚上在家洗完澡后,听见妈好像在厨房,我终于控制不住自己,「偷偷」地摸了过去。发现妈在厨房后的阳台晾衣服,她转头看见我,明显吓了一跳,却又装作若无其事般,继续挂着衣服。
我站在她背后不知如何启齿,但在慾望强烈得催使下,我忍不住弱弱地问了声:「妈……?」
妈手上地动作暂停了下来,但没有回头,隔了下才回问:「怎幺样?」
我决定靠近妈,但似乎感受到我的动作,妈转过身来压低声音急道:「等一下!你不要过来!家里其他人都在……」
「妈……」我有些摇尾乞怜地看着她。
「什幺事过几天再说,听话,知道吗?」妈看着手中的衣服悄声说。
那时听不太出妈语中含意,感觉被拒绝了,但口气听起来又不像。心中虽犹疑不定,但妈坚定地站在那里,我不知该怎幺确认。
「很晚了,赶快去睡吧。」妈催促道。
见妈态度坚决,我不敢再纠缠,只好悻悻然离开。回到房间想着妈,狠狠地打了一枪后,才带着复杂得心情睡了。后面几天,我继续靠着功课和篮球,努力想把妈的事抛在脑后。
有一晚又是洗完澡后,才打开浴室门,我便看见妈站在门口。
「有话跟你说」妈小声说完便直接走向我房间。
不得不说,那时心情是激动与期待的。
如往常般,我坐在书桌前,妈坐在床边;她等我坐好便开口说:「你记得以前国中读书得时候吗?那时妈对你跟弟弟的功课都逼很紧对不对?」
「但是只有你听话,有好好用功……我看在眼里真的很欣慰……」「其实妈妈知道哥哥你很辛苦,所以妈总是期望,自己能为你做些什幺。」妈眼里尽是回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