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沐道:“没写错,就是影响不好。朝中官员由锦衣卫东厂看着管着,你就别操这闲心了。”
景澜笑道:“皇上,锦衣卫东厂行事机密,对朝臣确实有威慑作用,但一旦他们发现什么,那些大臣非死即伤。而《京报》只是把他们做的错事写出来叫百姓来评断,到底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伤害,这样既能督促大臣们端正己身,又能拉进朝臣与百姓的关系,有何不妥?再说咱们也不是瞎编乱遭,写的都是真事。”
更何况,这是安歌施展才华的机会,他肯定要给她守住了。
殷沐想想也有几分道理,而且景澜平日里对朝中之事都不怎么在乎,这还是第一次见他如此在意一个事,殷沐也不好多说什么,便点点头算是默许了。
又换了个话头道:“对了,朕上次与你说叫你尽快完婚,你有人选了么?要
不要叫皇后再帮你物色物色?”
“不必了,臣已经有人选了。”
“哦?”殷沐好奇道,“是谁?”
景澜大大方方地承认道:“就是皇上之前给我安排的安歌。”
“……你不是说不要她的么?”
景澜难得的有些不自在,当初自己说安歌不好的话还历历在目,他不好意思地笑笑,道:“经过臣一番观察,臣发现她还是不错的。”
殷沐蹙眉问道:“她哪里好?”
景澜回想起了九王府赏菊时安歌与绾云的争吵,回想起了之前她三言两语骂的谭与白的心腹触柱自杀,想起了这指着殷大骂他不忠不孝不仁义……
然后认真地回道:“骂人的时候尤其可爱。”
殷沐:“……”
殷沐真的是搞不懂景澜的心思了,也许是在外打仗的都喜欢泼辣一些的吧,但还是体贴地道:“朕明日就给你赐婚。”
“不必,臣自己来就好。”少年的眸子清澈明亮,看向殷沐,信心满满地笑道,“打仗打了这么多年,什么对手我征服不了?”
柳府。
安歌与柳平乐聊完了李令如今的落魄下场,又聊起了西郭先生新出的话本,到了晚上安歌才想起今日来的正事还没有办,索性这一晚就不回去了,直接在柳平乐这里住下,与她好好聊聊《京报》后面的事情。
柳平乐听说安歌要找长得看好的男子,立马道:“找许大人如何?”
安歌仔细想了想,无奈回答道:“我觉得许大人……确实是样貌端正,但,但谈不上特别好看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