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澜点点头:“是好事,可是不久前他可还豁出性命替你挡伤,怎么时隔不久,他就放下了?”
他吃醋的样子很是可爱,安歌笑而不语。
景澜又猛地想到了什么:“那一日你在他寝殿,和他说什么了?”
安歌本想摇头糊弄过去,可景澜打定决心要问个究竟,她也只好招了:“我说下辈子,不会那么早早地放弃他。”
景澜一听,气得七窍生烟,但他也不能怎样,只能静静地看着她,默默生气。
安歌伸手伸手抱住他的腰,昂着头笑呵呵地哄道:“干嘛?我只说不那么早放弃他,又没说一定爱上他。再说也是下辈子的事了,有没有下辈子还不一定呢。”
见景澜还是没消气,安歌又哄道:“相公,其实不管来几辈子,那些人都比不过你,不管我先遇见谁,我都注定要与你在一起。”
听到这话,景澜的气消了大半,又问道:“你什么时候爱上我的?”
安歌沉思了好一会儿,道:“从我年幼时,父亲与我说你的功绩时,我就已对你心驰神往。”
“然后终于有机会遇见你,我故意写你有龙阳癖,惹你生气,其实都是在吸引你注意。”
“再后来,与你殿前争论,三番几次拒绝你,都是我在欲擒故纵。”
“霁月扶风要嫁给你时,我后来诸多干涉,说是因为她们俩对我的朋友没礼貌,其实还不是因为我自己想嫁你?”
“然后,你这心思单纯的少年,就被我给骗到手了。”
景澜恍然大悟。
在他之前,安歌先遇见的男人,可各个都非俗人,最后还是嫁给了他。
他后来有一阵还时常后怕,觉得要不是自己手段强硬些,时不时对她耍流氓,把别的男人不敢做的都给做了,安歌就被别人给拐走了。
现在仔细想想,当年她被邸报府赶出来,为什么偏偏来找他,不去找殷澂,不去找苏易安,甚至袁起禄?这几个可各个都不穷,各个都能帮她。
可不就是因为,她一开始就看上了他?
早些时候,景澜还是个沉迷打仗、对男女之情没开窍的少年时,听军营里的人讲过,男女双方要是想在一起,必须有一个人先耍流氓。
他一直以为先耍流氓的是自己。
如今想来,还是他媳妇老谋深算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