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?属下都是听命于将军的。”周怀轩重复了一句,抬头看着那骑着马走回来的赵副将,问他:“你有听命于我吗?”
赵副将愣了愣,忙在马上拱手道:“当然!大公子是神将府的世子。也是威烈将军,末将是朝廷命官,而是神将府属官,当然听命于大公子。”
“好。你自裁吧。”周怀轩淡淡说了一句。
“啊?”赵副将和昌远侯夫人一起出声,瞪着周怀轩,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。
周怀轩皱了皱眉头。并不解释,只是看着赵副将。
赵副将被他的眼神看得心里发虚,硬着头皮道:“大公子……请问末将犯了什么错?为何要自裁?”
“将军的命令,哪有你质疑的份儿!”周怀轩的小厮厉声叱责赵副将。
周怀轩****头,对小厮道:“你告诉他!”
小厮得了命令。忙应了声是,又对赵副将道:“亏你还是副将,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明白。――公子说不救,你却不听公子的命令,擅自去救人!违抗军令是什么下场,你不知道吗?你是怎么做上副将的?!难道是拉着女人的裙带往上爬的吗?!”
赵副将被骂得满脸通红,细细一想,他确实莽撞了,但是救人要紧,没有那么多功夫纠结,低了头道:“末将救人心切,请公子宽容一次……”
周怀轩没有说话,往自己的马上抽了一鞭子,先冲了出去。
后面的人赶着冯氏的大车和丫鬟婆子们坐的几辆马车,纷纷跟了上去,只留下昌远侯府的一群女人,还有赵副将一个男人。
“这周怀轩怎么是这种人?!”昌远侯夫人见他们走远了,才忿忿不平地道,“见死不救!真不是个男人!”
文宜室在车里听得清清楚楚,才明白周怀轩刚才下令不许救她!――不由捂了脸,哭得更加悲戚。
可是越哭,周怀轩的身影在她心里越发清晰,越发放不下,竟是像前世的冤家一样……
头一次,文宜室在苦中,尝到了那一闪即逝的酸甜。
这就是心里有人的滋味儿吗?
纵然他看也不看她一眼,她却再也放不下他了。
只可恨郎心似铁,竟然不解风情,更不懂怜香惜玉……
一边在心里骂着周怀轩,一边又憧憬着如果这样郎心似铁的男子,有一天对她绽开笑颜,心里眼里都只有她的时候,该是怎样的幸运和幸福!
就在这样一时欢喜,一时痛恨的复杂心情中,文宜室和昌远侯夫人回到了京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