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文大姑娘,走路可要看着路。”王毅兴看着文宜室的样子,想起了另一个曾经走路不习惯看路的小姑娘,心里升起一股暖意,目光越发和煦。
文宜室被这温柔的目光看得忍不住鼻子一酸,流下两行泪水,忙转身擦了,哽咽着道:“王公子请。”
王毅兴今日在吏部当值,也听说了朝堂大殿前面发生的事情,又知道昌远侯吐了血,才赶过来瞧他的。
现在看见文宜室一脸落寞受伤的神情,还有强作镇定的样子,王毅兴想起周怀轩说的那句伤人的话。
“文大姑娘,不是你配不上他,而是他配不上你。说这种话的男人,人品有问题,根本不值得你伤心。”王毅兴忍不住安慰文宜室一句,然后彬彬有礼地微一颔首,一撂袍子,跨过门槛,进院子里去了。
虽然只是简单的一句话,却恰如其分地安抚了文宜室被打击的自信。
她感激地看着王毅兴颀长的背影,觉得心里没有那么堵得慌了。
……
吴国公府的含翠轩里,吴婵娟听见周怀轩说的那句话,笑道前仰后合,乐不可支。
“该!真是该!让她四处挑男人!挑东家拣西家,最后做个没人要的烂茶渣!”吴婵娟拍手笑道,心情如同三月春光,和煦美好。
来跟她说话的正是吏部尚书家的大姑娘李栀娘,也跟着笑,道:“周小将军这话说得真是解气!――也得给昌远侯府一**颜色看看了,不然他们还真以为这满京城他们是头一份!”
“哼,他们是头一份,可把我们四大国公府放在哪里?!”吴婵娟很是傲气地扬了扬头,捋捋自己披在后背的长发。意气风发。
李栀娘一直耿耿于怀被昌远侯府夺走太孙妃的位置,好在吴婵娟应该可以给她扳回一城了。
“你娘不是跟冯夫人是表姐妹吗?这样亲近,为何不赶紧把亲事定下来?”李栀娘似乎比吴婵娟还着急。
吴婵娟羞红了脸,含笑道:“……我娘说。女人不能上赶着男人。得他们主动来提亲,才尊贵……”
“你娘说的也是正理。”李栀娘深有同感地****头,“我跟蒋公子定亲,也是他们家来京城四五趟,才把亲事定下来的。”
一家有女百家求,讲究得就是这个“求”字。
对于很多男人来说,自动送上门的从来就不懂珍惜。
李栀娘走后,吴婵娟又去找她娘亲厮磨。
“娘,文家栽了这样大一个跟斗,还不知道要怎样收场呢……”吴婵娟抱着郑素馨的胳膊。在她耳边吃吃地笑,哀求道:“娘,您有没有去说啊……”
“文家也是太得意忘形了。以为太子遂了他们的意,要拿捏我们四大国公府就更是手到擒来了。――真是可笑!”郑素馨轻轻笑了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