书本砸在了曾平的脸上,他眨眨眼睛,突然跪下道:“阿郎,他们在污蔑,车队确实是被劫了,他们定然是和颖昌府的官员勾结一气,阿郎,他们这是想觊觎您的宰辅之位啊!”
死一般的寂静中,沈安笑道:“不错,假设很大胆,算你有才。”
他对曾公亮略一拱手,说道:“春哥,我们回去!”
黄春的目光一转,见周围来了几个壮汉,就知道是朝中拨给宰辅使唤的人。
他轻佻的吹个口哨,说道:“可要亲近亲近?要不去男风馆也成。”
这货太促狭,沈安却没管,只是大步出去。
曾公亮的面色百变,突然喊道:“安北留步!”
沈安并未停步。
这是姿态。
你曾公亮别忘了上次的事儿。
上次你下逐客令,今日就对不起你了!
曾公亮叹息一声,摆摆手,等那些闻声来的人散去后,就疾步追了上去。
他不得不追。
一旦沈安挟势发作,只要等颖昌府的奏疏进京,他曾公亮就会灰头土脸,而且还会因为经商问题而被人诟病。
人活着是为什么?
大部分就是为了活给别人看。
活给外人看,扬眉吐气。
活给家人看,嘚瑟,为之骄傲。
所以名声就是最重要的门面。
为了名声,曾公亮能在家里狂奔,完全没有宰辅的气度。
可沈安的脚步却越来越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