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晚上杨继年回来后,李氏就寻机和他单独说话。
“官人,那沈安文武双全,年少有为,而且还能挣钱,家里的门槛应当被踩破了呀!”
为啥便宜了咱们家?
杨继年问了今天见面的情况,然后抚须道:“那些人都胆小,而沈安的胆子太大。胆小的怕他折腾,到时候坏了事。”
这话里的隐晦意思就是:沈安是个能折腾的,一般人不敢把女儿嫁给他,就怕哪天丈人和女婿反目成仇。
李氏却不屑的道:“那些宰辅不也是做几年就要下放嘛,谁能一辈子都高官得做?”
杨继年板着脸道:“包公担保,说他人好,纯良,为夫见了也还行,如此……就等包公那边说话吧。”
李氏得意的道:“咱们的女儿有些贪玩,可那少年竟然说谁都贪玩,可见是个好的。”
杨继年怒道:“都是你教的!”
李氏柳眉倒竖,“人说女儿肖母,官人这是觉着妾身已然成了糟糠了吗?”
糟糠之妻可不是个褒义词,往往代表着普通和土气。
杨继年起身道:“为夫没说!”
他觉得自己示弱了,就有些羞恼,然后负手道:“去准备晚饭!”
这是转进!
李氏马上就低眉顺眼的道:“来人,准备晚饭。”
杨卓雪带着弟弟来了。
杨继年走到了墙边,抬头看着字画,木然问道:“可觉得……还行吗?”
杨卓雪低头道:“但凭爹娘做主。”
这就是觉得行了。
李氏得意的道:“卓雪好福气。”
杨继年淡淡的道:“为夫说话你且听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