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上的一个年轻僧人在说着这个大法事的不平凡之处,大抵做完之后,沈卞要是不能升天,那就不算数。
沈安笑了笑,带着果果和芋头进去。
他跪在蒲团之上,边上是有些不安分的芋头。
稍后他起身牵着芋头出去,芋头好奇的问道:“爹爹,那里的是谁?”
“你翁翁。”沈安牵着他到了厢房,住持正在这里喝茶。
“翁翁……翁翁是什么?”芋头从未接触过这个概念。
“就是爹爹的爹爹。”
沈安坐下,有人送上了茶水。
“此事还请尽力。”
“沈郡公放心。”
自古以来,汉人对待信仰很是随意,但对待祖宗却格外的虔诚。
不管什么情况,不管到了哪里,只要安顿下来,汉人第一件事就是修建祠堂。若是没有这个条件,那么祖宗牌位也必须要供奉在家里。
祖宗祖宗,子孙们走到那里,就把他们带到哪里。
而唯一牵挂不舍的就是故乡,而牵挂不舍的原因同样是祖宗。
祖宗的坟茔在那里,远方的子孙会牵挂,会觉得心中不安,所以才会有了归乡祭祖。
沈安自然也是如此,他微笑道:“贵寺气势宏大,身处闹市之中却依旧能保持着那份宁静,殊为不易。沈某此次麻烦贵寺,心中着实不安,这里有些小意思,还请收下。”
他微微点头,身后的闻小种出去,再进来时说道:“郎君,已经带来了。”
外面刚才一阵密集的脚步声,而且很沉重。
住持垂眸道:“沈郡公为国立功无数,这些只是鄙寺该做的。”
沈安微笑起身,“如此沈某就多谢了,告辞。”
他牵着芋头出去,芋头嚷道:“爹爹,外面有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