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所以要严厉吏治,要……”
赵顼在仔细的听着,沈安叹息一声,摆摆手,打断了白逊的话头。
白逊正说的精神,被打断后就觉着不舒服,真想喷沈安一把。
“干巴巴的说一堆,不如去下面走一圈。”
后世的老人家说过,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。
一群蠢货冥思苦想,觉着自己找到了解决问题的钥匙,可最后全是扑街货。
赵顼看来对此很有兴趣,可见最近没少被这个白逊影响。
这事儿可大可小,若是不扭转赵顼的念头,等它渐渐发酵后,以后会很麻烦。
“儒学千年传承,至今渐渐繁琐。”
沈安把杯子递过去,赵顼下意识的就给他倒酒。
“夫子当年的一番话被后人解释来解释去,竟然有了自己的血肉,恍如释道。”
这便是儒教的原型。
“夫子的本意是什么?”
沈安突然抛出了这个问题。
呃!
赵顼和白逊齐齐发楞,让沈安不禁就笑了。
“你等琢磨先贤学问,初心为何?”
学习之前……后世的小学生都得被老师教导学习的目的,可你看看这两个,懵逼了。
“学习之前不找到目的,学什么?”沈安觉得很好笑,“如此某来说吧。天下人读书的目的,大部分是为了做官,这个没错吧。”
白逊点头,这让沈安对他的看法好了不少,“可为何做官?是为了自己的抱负,还是为了升官发财?某看后者更多些。”
白逊沉默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