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安很忧郁,但却没有劝诫。
……
王安石回到家中后,面沉如水。
晚饭他吃的心不在焉的,只是夹着面前的一碟菜。
吴氏给他换了一次菜,得了白眼一枚,就怒了。
王雱摇摇头,示意老娘这是出事了。
饭后,王安石父子在院子里散步。
“爹爹,这是离间计。”
王雱的眉间全是不屑,“崔浩弹劾新政,他事先竟然没把奏疏给您看,可见是存心的。目的就是让官家和韩琦他们猜忌您,这等计谋,孩儿一看就觉着好笑。”
“你知道什么!”
王安石恼火的道:“为父先前进宫请见官家,官家并未答应,可见是心中有了芥蒂。”
“官家说不定是做给别人看的。”王雱觉得自己老爹若是没有自己在边上帮衬的话,真心危险,“宫中采买出了岔子,官家正在恼怒,您这时候去求见,他是呵斥还是好言抚慰?都不对。所以最好的法子就是不见。也给外面的人看看他的脾气,好歹弹劾少一些。”
王安石看着儿子,突然生出了些无力感来。
这个儿子聪慧,但做事爱行险,让人心惊肉跳的。
“你想如何?”
但从几年前开始,王雱就是他的首席智囊和幕僚,给他出了不少好主意,所以王安石再无奈也要倾听他的看法。
王雱打开折扇扇了几下,夜风凌冽,他咳嗽了一下,“宫中采买出事谁知道?”
王安石皱眉道:“此事官家说不可外泄,就宰辅重臣们知晓。你是说……宰辅们重臣们传出来的?”
王雱摇头,“别的事他们敢传,可宫中的丑事他们不敢,否则官家会让他们好看。所以爹爹……”
老王有时候会自言自语,把愁人的事儿嘀咕出来。
王安石一凛,“你是说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