富弼抬头,“安北……”
他是统军的,只能蹲在雄州城等消息,并居中统筹辎重补给,以及援兵。等沈安打下范阳城,有了依托之地后,他才能出发,去追上大军,统筹对南京道的进攻。
他只觉得心跳如雷,那种使命感驱使着他说道:“此战不能败!”
“不会败。”
沈安点头。
富弼和冯京依旧有些激动。
沈安起身道:“某从未担心此战会败,但富相……你是主将,你的一言一行都将会给将士们带来些什么,比如说担心,或是放心。为将者,越是临战就越该镇之以静,你看看某……”
沈安摸出一个小瓷瓶,打开就喝了一口。
“爽!”
富弼嗅到了一股子浓烈的酒味,但他并未说什么。
“军中不能饮酒。”
冯京有些不满。
沈安看着他。
“这边太冷了些。”沈安把塞子塞好,起身道:“某回去了,明日凌晨出击。”
他颔首出了房间,富弼翁婿俩这才松了一口气。
“刚才他盯着某……”冯京说道:“某确信他下一刻就能杀人。”
富弼摇头道:“他是在吓唬你,百战名将想让你知道何为战阵。”
冯京有些失落的道:“此战事关国运,某却有些心神不宁了。但他为何这般自信能胜?”
“因为他若是以为不能胜,那当然就败了。”
为将者,出征前不管面临的敌人有多强大,你都得抱着必胜的信念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