汤泽尘可没有任何当官的经验,另外两个自然也是如此。
原子沐听着好像有戏,“怎么能是祸害呢?我们好歹也是饱读诗书,谁年轻的时候不犯几个错?还不赶紧趁着彼此的爹都在世,能让我们折腾一番,等爹没了,咱们这几个还不是瞬间掉泥潭。”
段启凤没好气道,“别总是爹没了,爹没了,你今天这是怎么了,非要把你18辈祖宗得罪个遍,还要牵扯上我和汤兄的祖宗。”
原子沐委屈道:“我这不是实话实说嘛,我爹那老骨头快散架了,他自己都说自己快没了。”
汤泽尘摇摇头,“你看看我们这副样子,子沐,你也看看自己是怎么说话的,你一到任上就对着当地的父母官说一通丧气话,咱们怕不是一天就要被弹劾。”
原子沐:“他们有的还没爹呢,我说这话碍他们什么事?”
汤泽尘,段启凤:“…………”
此三个人说着话,琵琶女只是静静地调弦弄音,姜云禾则在屏风内起舞。
汤泽尘道:“姑娘应该也累了,坐后面歇着吧。”
屏风后有一软榻,摆设的目的本就不单纯。
姜云禾不动,只是停下了舞蹈,用手在屏风内投射下各种影子。
那三个人也就不再多说什么,继续说他们的正事。
“本来我们也没打算这么早就去过那痛苦日子,但这次是顺宁,那里有几个清官,而且我爹和启凤都在那里有亲戚,我们到那里还不是如鱼得水,错过了这个机会,咱们再寻找可就不知是什么时候了。”
汤泽尘笑:“我们三个人从小一起长大,今日发现原来我们彼此是如此的不了解,我无心从政,一切顺其自然就好。”
剩余两个人皆是一愣,原子沐显然有一些生气了,若不是没得办法,谁愿意去那官场受人束缚。
段启凤:“今日还是不要再说此事了,汤兄也好好思考,可能我和子沐这么说有些唐突,只是我们认为这是两全之策才斗胆提出,若是汤兄没次想法也可。”
原子沐也知道,再说下去可能汤泽尘会不高兴。
“算了算了,这事就当没提,妈的,看来真的要靠那大贪官了,原载道肯定要让我去掌管司盐监,那里油水最大,他早就想让我去了。”
司盐监掌管天下送往宫中的官盐,其层层交替,是最能做文章的地方。
尚书之首原载道,早年就是私盐监官员,后来更是凭借一首财产做到尚书之位。
“我爹虽然贪,可是他不傻,我那几个弟兄都继承了我爹的贪婪,却没继承我爹的脑袋,一个个光想着往手里捞钱,这位置才一直没给他们,我爹是看我还有点人性,知道我不会太过分,才打算让我去那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