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只觉得整个脑海，已被那狂奔无尽天马彻底搅浑，别说分辨出数量，单听那声音，都足以叫人心神震荡，连精神力都变得紊乱起来。
整个世界，仿佛都乱作一团。
只依稀看到一位一身白袍，身形伟岸的男子，手持一杆长笔，向着虚空连连书写，一头头神俊的天马，便从他的笔下飞快出现，转而长鸣汇入马群之中。
也不知过了多久，孙宁只觉得识海震颤，精神力竟如火盆中的烈火般要喷洒出来，整个人的意识都有些紊乱。
残余的清明告知他，自己已到十分危险的边缘。
孙宁立即想抽身脱离，却发现那狂奔的天马，竟似能够牵引自己的灵魂，根本逃不出来。
情急之中，他心头灵光一闪，下意识的催动火眼金睛。
这时候孙宁哪里还有拒绝的余地，立即毫不犹豫道：“是！”
这道系统提示过后，孙宁只觉得那快要崩溃的精神力，似乎有了被明显抑制住的趋势，登时心中暗喜，立即再度催动。
“是！”
……
消耗了10点仙灵值后，连续催动十次火眼金睛，孙宁脑海之中那纷乱复杂的境况，已经彻底消失。先前近乎崩溃的精神力，此时不仅完全平静下来，而且如同飞速上涨的潮水，在不断变得浑厚。
孙宁长呼一口气，感觉着汹涌如潮水般的精神力，他又是震惊又是喜悦，万未想到对万马炼魂仙图的修炼，竟然是用这种方法找到了突破口。
仙灵值竟然还可以这么用！
此刻，万马炼魂仙图中的那些天马，每一头都清晰的出现在他的脑海中，或站或卧，或行或停，动作千奇百怪，姿态杂乱不一。
万马炼魂仙图中的天马，的确不多不少，只有一万匹！
孙宁先前生出千百万的错觉，自是因为他根本没有把握到这些天马的轨迹，它们快到极致的速度，其实对应着对精神力的牵引，所以会被混淆。
最奇妙的是，孙宁隐隐感觉到，万马中的每一匹，都带着一种奇妙的节奏和韵律。
它们汇合在一起，便是对整个精神力的再淬炼，对灵魂的完美进化！
这势必是一场艰苦卓绝，旷日持久的苦修。
孙宁自问，若是仅靠自己的力量，就算真的能够一一把握，领悟其真谛，最终也不知会耗费多么漫长的时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