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稚儿”是永兴帝的第三子,今年十岁。
长康则是临安六哥的次子。
陈贵妃一听孙子挨了打,神色大变,柳眉倒竖:“此事我怎么不知?”
“朕给压下来了。”
“为何?”
陈贵妃狐疑道,无法理解儿子的做法。
永兴帝苦笑一声:“那是许七安的幼妹,幸而当天就被送出宫去了,书也没读上。”
陈贵妃当即沉默。
殊不知,太傅逃过一劫。
吃了一会儿,陈贵妃见永兴帝始终闷闷不乐,柔声道:
“陛下,是否朝中有难事?”
永兴帝犹豫了一下,无力叹息:
“国库没银子了,又刚打完仗,各地的粮仓储备不足,无力赈济灾民。以致于流民四起,化作流寇。
“朕的江山,一片狼藉啊。”
他把自己号召捐款遇到的挫折也说了出来。
永兴帝捏了捏眉心,“坐到这个位置上,才知道有多难。朝堂上下,人人皆敌。”
虽说登基不久,但他已经感受到了重重阻碍,以及政令不由己的无力感。
这是以前当太子时,无法切身体验到的。
桌上气氛一下变的沉凝。
永兴帝忙说:“不必想这些糟心事,母妃,儿臣敬你一杯。”
喝完酒,永兴帝挑了些轻松的话题,试图逗陈贵妃发笑,让家宴更轻松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