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浅月心思有些烦乱地看着容景,对上他温和的玉颜烦乱的心思突然安定了几分,脸上的变幻神色退去,立即放下些抬高的胳膊,对他一笑,“我在想你是喜欢以前的我,还是喜欢如今的我。”
容景长长的睫毛轻眨了两下,莞尔一笑,“谁说我喜欢你了?”
云浅月才想起他是没说过喜欢她,她笑意僵在脸上,哼了一声,“不喜欢拉倒。”
容景笑而不语,低下头,继续手中的动作,将云浅月的伤口用清水清洗了一遍,给她涂抹上药,又将纱布裹上,最后将她袖子落下,又弯身将地上的清水盆端走。一切动作都是仔细而轻柔。
云浅月一直看着容景,目光一直追随着他的身影,想着有些人无论做什么都是好看的。同样的动作在别人做来就纯碎的动作,但在有一种人做来就如一件艺术让人欣赏。
容景做完一切,回到床前看着云浅月,目光温柔,“喜欢还是太轻了,我……”
“小姐!”云孟急匆匆跑进院子,人未到声先闻。
云浅月向窗外看去,只见云孟在前,陆公公在后,二人急匆匆跑来。她皱了皱眉,对容景道:“接着说,不用理会他们。”
她听容枫说“喜欢还是太轻了,我们是亲人……”,她想听容景说“喜欢还是太轻了”的后面是什么……
容景却住了口,看向窗外,定在陆公公身上,眼睛眯了眯,“怕是又有事情了。”
“有事情也要你先将话说完。”云浅月不管,她想听。喜欢太轻,那什么重?
容景收回视线看向云浅月,忽然揶揄一笑,轻柔地问,“你想听什么?”
云浅月脸一红,恼道:“你到底说不说?”
容景不答话,转身向门口走去。
云浅月伸手去拽容景,却是捞了个空,容景脚步不停,回头瞥了她一眼,笑道:“我如今再没有一截袖子让你扯。看来我以后要多做两个袖子,专门让你扯。”
云浅月收回视线,有些恼意地哼了一声,“不说拉倒,你还真以为我爱听呢!”
容景笑而不答,走到门口,伸手打开房门。
“景世子?”陆公公惊讶地看着从云浅月房间出来的容景。
“我来给浅月小姐换药。”容景看向陆公公,收起了对待云浅月时候的温润温柔,疏离且淡然地笑问,“陆公公急急忙忙而来,所谓何事?”
陆公公连忙收起了惊讶之色,对容景一躬身,有些气喘地道:“老奴给景世子请安,回景世子,丞相府秦小姐昨夜着了凉气,染了伤寒,如今卧床不起。皇上只能命老奴再来请浅月小姐。”
“哦?秦小姐病得可真是时候!”容景淡淡一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