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长安摇了摇头,翻了翻《诗经》,找了一篇下一节课要给她讲的内容,他上课不会按照书本顺序,也不是每一篇都有学的必要。
给竹君棠上了几节课,刘长安也发现了,竹君棠的思维十分活跃,就是容易跑偏,她缺少常识,尤其是对传统文化,国学经典,历史知识方面的东西没有系统的学习过。
可能和台岛这些年不遗余力的去中国化有关,苏眉在这方面也没有关注,毕竟以苏眉的性子,多半是觉得自己是个“国际公民”之类的东西,没有想过要培养竹君棠的民族归属感。
许多资本家拥有了一定的资本以后,自觉国家带给自己更多的是约束和义务,他并不需要国家给予安全感和保护,觉得自己有资本在任何一个国家安身立命,往往就生出自己是“国际公民”的错觉。
傲慢和偏见一旦形成,再精明的人,往往也会做出一些愚蠢的选择,说一些蠢话,自以为是,直到被毒打以后都百思不得其解自己明明是“国际公民”了,为什么还被国际精英资本和政治集团排斥。
苏眉和竹君棠当然比这些人更有资本成为“国际公民”,因为她们并不需要去讨好和寻求融入某些利益集团。
手上没有强悍和足够让人投鼠忌器的武装力量,就别装什么国际公民了吧。
对竹君棠的教育只能慢慢来,毕竟年龄还小……这一点刘长安和苏眉是同样的看法。
应该还有救。
刘长安这么想着,走出书房,却看到白茴跑了过来。
她只穿着一条吊带睡裙。
裙摆起伏着,飘扬着,像洁白的云,窗外阴雨的天气,灰灰的光影,映照的这片云格外光洁柔亮。
“啊!”白茴惊叫一声,脸颊绯红,连忙抬手挡住胸口,尽管今天的装扮其实还没有那天在泳池边暴露,但是穿着睡衣和穿着比基尼,当然不是一回事了。
“你好。”看到她这副惊叫的样子,说明两个人的关系一般,并非那种可以在尴尬时刻轻描淡写遮掩过去的亲近,所以刘长安也只好客气地打招呼。
“你……你好……呸,你好个大头鬼。”白茴回过身来,嗔恼地瞪着他,“我昨天晚上在这里玩太晚了,所以睡在这里……起来不知道小棠哪里去了,没有想到你会过来。”
“哦,这样啊,我还以为你故意算准时间,穿着睡衣来对我发动精神攻击。”刘长安很不好意思地说道,毕竟误会了人家。
“什么精神攻击?”白茴不明所以。
“会让人的情绪起伏,会让人包括脑垂体之内的各种分泌产生变化,会让人不由自主地产生身体反应而没有承受直接的身体打击,都属于精神攻击。”刘长安说完,有点怀疑地看着白茴,“我不能相信你不是故意的,你以前也对我发动过精神攻击。”
“嗯?什么时候?”白茴更加莫名其妙,刘长安胡扯什么东西啊,她完全听不懂,脸颊红红的只是因为少女天然的羞涩而已。
“那天晚上我送你表姐到你家里,你就屡次对我发动精神攻击。”刘长安长吐了一口气,笑了起来,“还好本人精神防御力接近无限,区区一只小白猪就试图对我发动精神攻击,不自量力。”
“你才是猪!”白茴被骂了,很生气地打了一下刘长安,转过身按着裙摆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