镜头对准了飘起的彩笔画,可以看出,颜色涂的不怎么样,小家伙还不确定能把颜色涂在线条以内。
他弯下腰,掏出花镜戴在鼻梁上。
“孩子看到了嚒?”
“沃特??”
“小孩子。”他直直的盯着冰箱上贴着的彩笔画,重复问。
“这特么算什么问题??”
毛发浓密的林雪好似被激怒了,来回渡步,敞着怀,露出腰间明晃晃的‘点三八’手枪,他背后,一扇彩色玻璃,透着光——上边爆满了一滩血。
他愤怒的挥着手骂:“我告诉你,老麦克!我他么受够你了!你终于要走了,我简直快乐的想要去钵兰街喝上一杯,你要知道,这么想的可不止我一个人!”
咄咄逼人扯着脖子继续怒骂:“小孩看到了吗?老特么问这种问题,谁特么在乎一个他看没看见?检方可不会让一个小孩子去指征他那该死的妈杀了人!”
说着,指了指屋里倒在血泊中的男尸,“这个扑街死了,就是那个白痴女人杀得!就这么简单!其他的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,叼!”
老麦克没有回应,默默撕下贴着的彩笔画,叠好,放进了口袋里,同时默默的摘下花镜,镜头这里给了特写。
“警官,可以收尸了嚒?”
“问他!!没退休前,他负责!”林雪甩了甩手,目光瞟向直起身的老麦克,“现在你满意吗?”
高仓健苦大仇深的脸上依旧是没有表情,眼神黯淡无光,回头盯了一眼被盖上裹尸布的男子,又看了看墙壁上的血液。
默然的朝着收尸队点点头,有人把轮床折开。
这时候,传来急促的楼梯声,镜头下意识的骚到右边——
顿时,空间似乎被切割。
一个年轻男子跑上来,老麦克目光看向他,镜头从他肩膀打过去,同时,屋内林雪正背对着镜头渡步,这样,观众不自觉就把目光给予了这个打破画面平衡的‘新出现的人’。
来人二十多岁,留着参差不齐的平头碎发,穿着一件黑色皮夹克,皮面上淋着一层水珠,内里穿着衬衫打着领带,手臂上打着石膏。
有差佬想要拦他,却看到他脖子上挂着的特写警徽。
“沙警官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