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算你明察秋毫不愿冒险,那也问问你身后的心腹想不想上位,外边那几千号‘员工’答不答应咯。
气氛到这里,有些时候也就水到渠成。
深水埗一幢独立洋房停泊着几台汽车,屋外人影绰约,有不少人护在门外。
“哈哈——”
靠在沙发上的李莉成手上拿着报纸,戴着宝石戒指的粗手指啪啪的点着报纸,笑的胸颤肉抖:“项十三真特么是个有本事的人,做法我都始料未及。”
《懸红》(三十萬港元)聲明:
‘本人<項勝>,於一九九一年二月五日(傍晚七时许)在红磡畅运道9号路附近,讓四名歹徒行劫,損失財物若干,手錶(价值约五十萬港元)一隻及现金三千六百四十餘元……’
肥成上气不接下气的把‘声明’给几人读出来,乐的前仰后合,“你们能想到,项胜竟然在报纸上公开悬红,我真的觉得这比电影还黑色幽默。”
胡须坤一脸错愕的拿过报纸,越看越表情怪异,忍俊不禁的道:“这家伙脑子是真的精明,钱包里零钱都记得这么清楚。”
“那是重点吗?”
肥成忍不住笑骂,“一个大佬,在报纸上悬赏歹徒,还特么悬赏出30万的数字。我现在都不知道项胜这家伙脑子在想什么……”
“边个出的手?”罗东言简意赅的问。
“还能谁。”肥成笑着看了眼胡须坤,“坤哥,奥门现在最猖的那个叫咩?”
“街市韦、摩顶平、水房濑及刚刚冒头的缺牙驹。”
胡须坤晃了晃手里的雪茄,“当初我们进场的时候,他们就过来下过绊子。
后边两人都是贺生最近一年扶持起来的本土势力,最近大家也都摆过酒,再加上有贺小姐在里边周旋,甚至我们的场子也允许他们来叠码。
所以大家算是井水不犯河水,这两三个月虽然小摩擦有,但大的方向上还保持着相安无事的局面。
毕竟吴生那边一直在奥门有赌桌,再加上与贺家的利益关系。
不过,新安据说要重开一座新的档口,这种大摇大摆猛龙过江的姿态,这种情况遭受本土一些人的杯葛也情有可原。如果没有动作,我才意外呢。
不过……”
胡须坤抽了口雪茄,吐着烟雾,“我也琢磨不透项十三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。总不会因为他的这个就给事情定性吧?如果这样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