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钧山两眼盯着自家兄长,从牙缝里磨出来几个字,“大哥喊女贼什么?”
弟妹……
沈大少爷轻咳一声,“没别的意思,就是喊习惯了。”
沈钧山差点没气炸肺。
之前弟妹长弟妹短就算了,知道是贼,还喊。
看到自家弟弟气的冒烟的样子,沈大少爷就越觉得写信之人成为他弟妹的机会大。
撇开表妹和府里的丫鬟,还有和表妹交好的几位大家闺秀,沈大少爷都怀疑自家弟弟有没有和旁的姑娘说过话。
现在一姑娘闯进了他弟弟的生活中,还把他弟弟给坑了,多有趣的一件事啊。
嗯。
不止在冀北侯那里,在沈大少爷这里,对云初也是极有好感的。
把信叠好,沈大少爷拿着信走了。
沈钧山见了道,“大哥把信带走做什么?”
“拿去给娘看看,”沈大少爷笑道。
沈钧山一脸无语。
真不知道一个女贼的信有什么可值得他娘过目的。
他摇着玉扇,借风消气。
再说云初,送信保平安,但她也没敢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那封信上。
找不到万无一失的歇脚之地,她去了慈云庵。
慈云庵的师太心地善良,云初想在慈云庵小住几日,师太二话没说就同意了。
白日里,云初想办法救娘亲和进刑部大牢探监,晚上就抄佛经,替含冤而死的父亲祈福。
豆大的泪珠掉在纸上,把字迹都晕染的模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