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以为自己早已经心如钢铁，不会再被这个男人干扰一丝一毫，可她的心还是忍不住开始疼了。
她把手从他手里抽出来，视线转向一边，冷冷的开口，“你要说什么？”
凌慕白静静的盯着她，视线贪婪的看着她的脸，直到曲婉又问了一遍，他才开口，“婉婉，这些年你一定很辛苦吧？”
“习惯了！”她淡淡的回答。
凌慕白凝视着她素净的侧脸，心痛如绞，“婉婉，我对不起你，我是混蛋，我已经知道错了”他语无伦次，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。
从他知道曲婉被逼走投无路，不得不随便找个男人把自己嫁了，他就知道自己错了，大错特错。
他一遍遍回想过去做过的那些事情，没想一遍都像是接受一次凌迟，他太混蛋了，居然会用那样惨无人性的方式对待曾经发誓保护一辈子的女人。
曲婉冷冷笑了笑，视线回转看向他，有些错误已经铸成，不是一句道歉就能弥补的，“凌总专程过来，就是为了和我说对不起？”
“婉婉，江馨月怀孕的事情不是我故意隐瞒你的，我一开始也被蒙在鼓里，后来知道了又怕你误会，所以没有勇气告诉你”
曲婉打断他，“过去的事情就不要说了，我已经忘记了。”
真是笑话，当年出轨后冷漠绝情，过了这么多年了想起来向她解释了，以为一句话就可以弥补她这些年受过的委屈？
覆水难收，破镜难圆，已经发生的事情怎么狡辩都没有用的。
“凌先生，我们已经离婚三年多了，现在什么关系也没有，你没有必要把过去的旧事翻出来向我解释，而且我也不想听。”
“婉婉，我知道你恨我，连我都恨我自己！”凌慕白声音哀伤，“如果我知道你会做出那样的选择，当初绝对不会让你离开”
曲婉再一次打断他的话，“如果凌先生是来请求我原谅的，那你请回吧，我不接受你的道歉，也不会原谅你。请你离开！”
“我知道一句道歉太苍白了，婉婉，我想补偿你，希望你给我机会让我弥补当年犯下的错误。”
“怎么弥补？让时光倒流吗？”曲婉冷笑。
“婉婉，嫁给我，让我照顾你和孩子，我不会再让你们受一点委屈和伤害。我可以对天发誓！”
“发誓？”曲婉差点就笑了出来，凌慕白以前发的誓还少吗？
口口声声说爱她一辈子，说会保护她不受伤害，说会处理好和孙兰的关系，还说根本就不在乎孩子。
每一次发誓都是在打他自己的脸，现在还要发誓，脸不疼吗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