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大宏毕竟膀大腰圆,体重两百多斤,又年纪大了,还喝了酒,哪能跑得过陈冬啊,不出一会儿就累得呼呼直喘,一屁股坐倒在了地上。
陈冬追了上去,同样喘着气说:“你……你还说自己能叫上人……戳穿西洋镜了吧?”
陈大宏瞪着眼说:“戳什么西洋镜,老子就是能叫上人!”
“能叫上人,你跑什么?”
“我……我这不是觉得时间快到了吗,得赶紧去叫人,不然来不及了。”
陈冬看看时间,才一点钟。
“爸,您别装了,叫不上就叫不上,不行咱们再去外地躲躲……”
“我叫不上?你瞧好吧!”
陈大宏又站起来,大踏步往前走去,陈冬只好再次跟上。
“我的车呢?”陈大宏问。
陈冬把陈大宏带到校外,路边停着那辆不仅破旧,而且破烂的桑塔纳——保险杠都没了,引擎盖也掀起来了,一晚上了发动机还在冒烟。
“靠,车咋成这样了?!”陈大宏一脸的不可思议。
“您撞的呗。”陈冬便把昨晚的事说了一下。
“喝酒真误事啊……以后不能再喝酒了……”
陈大宏摇着头,一边说一边又摸出二锅头来灌了几口。
陈冬还是见怪不怪,父亲这辈子不知道说了几千次要戒酒。
“还能开不?”陈大宏问。
“应该是能。”陈冬答道。
“那就走吧!”
陈大宏坐进车里,将车子打着了。
陈冬不知道父亲去哪叫人,但也不放心父亲一个人走了,立刻坐进了副驾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