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杀了我吧”
“不不不,不杀人。”李牧附身看向王志,微笑道“实不相瞒,我与牡丹夫人我俩呢,是好友。你叫王志是吧算起来是她的堂兄既然是有亲,那就好办,我这人最重视亲情,你把背后主使之人告诉我,我就放了你,如何”
王志抬起头看向李牧,忽然冷笑了一声,道“你当我是三岁稚童么会相信你的鬼话没人指使我,就是我想杀你我还不妨告诉你,我想杀你,除了这次的事情,还有”
没声了,李牧等了半天,皱眉喊道“三狗,三狗咋没声了,死了”
三狗颠颠跑过来,把手指伸到此人鼻下试了试呼吸,回头示意了一下自己的小弟,小弟拎过来一桶水,直接从王志的脑袋顶上浇了下去。
这水都是凿开河面打上来的冰水,混合着冰碴子,冷得令人发指。这一桶下去,王志登时清醒了,怒视李牧,破口骂道“李牧,你有种就杀了我,否则等我脱困,我必把你与王鸥的丑事公开,让天下人都知道,你二人是何等的男盗女”
“啪”
李牧甩手就是一巴掌,扇飞了王志的两颗牙,打得他满脸是血。
王志一歪头,很快又梗着脖子扭回来,看着李牧,吐了嘴里的血,道“被我戳穿了,挂不住脸了吧李牧敢做不敢当你这个乡野村夫,目无礼法,竟勾搭寡妇你还要不要脸太原王氏,绝对不允许此等丑闻发生,我要杀了你我还要杀了她你们都得死全都得死”
“唉”李牧长叹了一口气,自言自语道“还真是厌烦,本来真的想留你一命了,可惜啊,你这张嘴,是真的臭。”
三狗揣摩李牧的心意,眼睛一亮,从怀里抽出一把匕首,看向李牧,李牧刚要点头,忽然余光瞥见王珪被带了过来,摇了摇头,对三狗使了个眼色。
三狗从怀里拿出一份供词,拽过王志的手,用匕首在他手掌划了一道,鲜血流出来,用他另一只手,沾着鲜血,在供词上按了手印,随后拿东西堵住了他的嘴。
这时王珪来到跟前,看到跪在地上的王志,借着火把的光亮仔细辨认了一番,确认是他,脸色更加灰暗了。
王珪瘫坐在地上,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王志奋力挣扎,想要把嘴里的东西吐出来,告诉王珪一些事情,但他被两个狱卒按着,一动也动不了。
李牧挥了挥手,有人搬来一把椅子,三狗把王珪扶起来,让他坐在椅子上。
李牧揉了揉脸,叹息道“侍中算了,大家都这么熟了,我称呼你一声老王,不会生气吧”
王珪苦笑一声,道“事已至此,侯爷何必挖苦。”
“这么说,你便是承认了,你是行刺的幕后主使之人了”
王珪虽然万念俱灰,但心里头却比什么时候都明白,此时若他若承认了,对太原王氏来说,就是灭族之祸。他深吸了口气,坐直了身体,看向李牧,一字一句道“侯爷,我说的话你可以不信,但是我必须得说。此事,我一点也不知情”
李牧笑了,指了下王志,道“那这个人,你也不认识了”
王珪看向王志,叹了口气,道“此人,名叫王志,确是太原王氏子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