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公公见他这副样子,忍不住提醒道:“侯爷,您既已答应陛下,成为息王的嗣子,那息王便是您的父亲了,应当尊重才是。”
“明白明白,这不是一时没反应过来么、”李牧笑了一声,配合道:“不知公公提及父王,有何深意啊?这样说,可以吧?”
高公公叹了口气,道:“侯爷,您真的不应该这样戏谑。陛下这回让你做息王的嗣子,绝对不是心血来潮,而是思索了很久,才最终决定的事情。”停顿了一下,高公公又道:“你可知道,息王定谥号前后的事情么?”
“这我怎么可能知道。”
“陛下登基第二年,礼部上奏,要为息王议定谥号。这是躲不了的事儿,陛下也没有阻拦,让大臣们上奏,各抒己见。有人为了迎合陛下的心思,揣度圣意,说要给息王定谥号为‘戾’,戾,暴戾也,若如此盖棺定论,后人读史的时候,就会把息王当成一个残暴无道之人,如此一来,玄武门的事情,便合情合理了。”
李牧一听就明白了,这就是洗白嘛。
“那为何没有这样定呢?”
高公公摇摇头,道:“陛下否决了,并且在朝议的时候,把这个大臣痛斥了一顿。”
李牧奇道:“这又是为何呢?”
“因为在陛下心中,虽然兄弟阋墙,但他仍然把息王视为大哥,不想看到臣子如此贬低他。”@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