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孙冲还要争辩“父亲,孩儿如何愚蠢了孩儿不明白呀”
“你能明白什么”长孙无忌叹了口气,道“李牧此子,我竟还是小看了他”
长孙冲委屈巴巴,却不敢再问了,他怕再挨打。
长孙无忌似是自言自语,又像是在为长孙冲解释“以前,我只当他少年得志,因此才狂妄了些。今日听他这三首诗,才知道此子竟然看得如此通透。年纪轻轻,竟有这等境界,若他日与我长孙家为敌,必是大患”
长孙冲实在忍不住,小声嘟哝“那您还让我拜他为师”
“你懂什么”长孙无忌又骂了一声,道“事在人为,他会不会成为我长孙家的大患,要看以后。就算他成了大患,他的一身本事也是真的。你若能学到他的三成本事,也不枉今日的一番折腾。”
“父亲,您太高看他了。”
“我只怕还是看低了”长孙无忌冷哼一声,道“冲儿,你记住我的话。你可以不服他这个人,但是你要服他的本事。他不是瞧不起你么不是让你减肥么你就减给他看用自己的努力,让他瞧得起你。有朝一日,你用从他身上学到的本事超过他,才是男儿大丈夫所为否则,背地里说什么,都如弹剑而歌的冯谖,不过是矫情罢了”
“父亲”长孙冲一听,真要去减肥,腿肚子都转筋,眼巴巴地看着长孙无忌,希望他能收回成命。
“看我也没用我就是太纵容你了,才让你蠢笨如猪”长孙无忌是铁了心了,语气之中无半点圜转的余地“今日之后,就算你心里对李牧有一万个不满,你也要给我憋在肚子里。明天,去他的府上请安,像个徒弟样”
“父亲,用不着如此吧,这也太”
“还用不着已经说得如此明显了,你还没听出来当真是蠢李牧要甩手不管了你不去,难道要我去”
这时候,忽然有人敲包间的门。长孙无忌立刻停了下来,对长孙冲使了个眼色。长孙冲来到门口开门,看到是高公公,赶紧道“公公怎会来此难道陛下也”
高公公岂会不知长孙冲是揣着明白装糊涂,但也没有戳破,笑意盈盈道“陛下刚来,听太上皇说,国舅在此,便让老奴来请,王侍中已经过去了。”
“劳烦公公了。”长孙无忌起身来到门口,随着高公公向李世民所在的包间去,路上,不留痕迹地递过去一块银子。高公公接在手里掂量了一下,约莫二三两重,搁在从前自然不算少,但跟李牧的三条大黄鱼相比,一下子不够看了。
但毕竟蚂蚁再小也是肉,不能指望天天吃黄鱼,高公公还是收下了。在心里琢磨了一下,快到门口的时候,小声道“陛下心情不太好,国舅爷可谨慎着些。”
“多谢公公提醒。”
长孙无忌说了一声,高公公帮他开门,长孙无忌进入包间,高公公又把门带上,并没有进去,而是守在了门口。
包间里,已经支上了一桌麻将。
李渊、李世民,父子坐对家。李渊的左手边,坐着王?。右手边空着一个位置,见长孙无忌来了,李渊往那个空位一指,长孙无忌怪怪坐了上去。
哗啦啦的搓牌声响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