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妈?您说呀,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?”
虽然简沫知道,过去的已经是过去,问出来了,也并无太大的意义,可是,倘若她妈真的有什么难言之隐,有心病,那必须要问出来,那样她才可以帮着解决。
简清月抿着唇,极力地忍住哭泣。
“没有,妈没有难言之隐,妈当时只是……一时糊涂。”
简沫看她现在那么虚弱,也舍不得迫问下去。
她一把将妈妈抱住,像个大人一般,稳重、可靠地轻抚她的后背。
摸到她现在瘦骨嶙峋的背,简沫心中一痛。
“妈,让我们开始新的生活吧,从今以后,您可不许再那么傻,就这样抛下我,静悄悄地离开了。”
简清月脸色很白,她闭上眼睛,眼神里似乎隐藏巨大的痛,她轻轻地答应,那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。
她醒来没有多久,体力不支,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。
现在她还不能进食,只能每天打营养针。
简沫在她的床边陪了好久。
到中午的时候,邵箐箐也来了,听闻她们母女俩已经见面,对过话,潸然泪下。
“沫沫,你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。”邵箐箐哭着抱她。
简沫把邵箐箐带出病房:“箐箐,我们出去说话。”
邵箐箐看了眼病房里熟睡着的简清月,点点头。
简沫是怕她们的说话声吵着自己的妈妈呢。
俩个人走在医院后院的石卵路上,简沫眼睛哭得有些红肿,看起来楚楚可怜的,琥珀色璞玉一般的棕眸里,似乎藏着心事。
“沫沫,伯母醒过来了,你好像还是不太高兴?”邵箐箐很容易便能感受到简沫的情绪,她们实在太熟了,简沫哪怕伪装得再好,也比较难躲过她的法眼。
知她者,真的莫若邵箐箐。
简沫顿住脚步,看着今天有些阴郁的天空:“箐箐,我觉得我妈有事瞒着我,而且还是大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