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杆秤,而这杆秤就是衡量善恶的支点,换言之,每个人的眼中都有善恶的视角,你认为的恶,在他人心中未必是恶,而你认为的善,恰恰可能就是伤害她最深的人,所以你在她口中得不到有价值的信息,并不足为奇。”
“原来师尊早已洞察了因果。”
“在这个世上并没有真正的大能可洞察古今,有的只是未卜先知,和冥冥之中对未来的预感,譬如,现在就有一个人的出现超出了我的预知。”
“师尊是指,命运虚无者!”
“不错!他本不该出现,因为他的出现本就超出了‘天道’的见证,和因果循环,他将成为整个人间界的异数,这到底是幸事还是不幸呢?”无崖子深邃的眼眸难掩深深的担忧。
“我相信此次下山历练发生的很多事情都有命运虚无者的影子,只是我自始至终都未能一探高低,实在无法轻易评断。”
“等到时机成熟,你们自会相见,而且我隐隐有种预感,也许很快这个人就会主动找上我们,或许就在昆仑仙宗。”
“噢?”天胤目露奇色。
“你身为仙宗首徒,乃是人间正道的未来,而他身为命运虚无者,本就超出命运之外,是天下大势的改变者和营造着,正所谓时势造英雄,你们二人之间的交锋,是命中注定,不可避免!”
“如此,我也颇为期待。”闻言,天胤浑身的热血再次沸腾起来。
他身为仙宗首徒,万人敬仰,且修为臻至金丹后期巅峰,只消再迈出一步便可达到元婴期,成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第一高手,这些年来,慑于其威名,甚至在青年一辈中没有人敢于挑战,他感到自己就像一柄久藏不露的宝剑,就快要生锈了。
在仙宗之内,江湖之大,每个人都敬他慕他,甚至敬而远之,他为了维持自己内心的高傲,甚至不敢去喜欢一个人,更不敢去爱,没有人明白那种高处不胜寒的痛苦。
而今,能够与他一战的对手终于就要出现了,让他沉寂已久的战心再次沸腾起来。
“在你身上为师竟然再次感受到了战意,就像枯木逢春,生机勃勃!”
“所谓修士,自然是要与天争,与地斗,只有与人斗,其乐无穷!”
无崖子微点许头,突然露出了难掩的笑意。
“难得见师尊露出开怀一笑,一定是什么有趣的事情。”
“本座是在笑一位故人。”
“能够与师尊称得上‘故人’的,应该是一方道主,或者是一方巨擘吧!”
“非也,非也,他并非什么有权势之人,相反,他是一名超凡脱俗的卜者。”
“卜者?”天胤眼睛一亮,似乎想起了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