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就好。”笑容又重新回到她脸上。“妈妈要画一幅画,你就站在这,没有妈妈的允许不许动,听清楚了吗?”
秦墨呆呆的点头,浑身赤裸,身上仅剩一条小熊内裤。
他站在原地,身子已然被冻僵硬了,刺骨的冷风像锋利的刀子,每一次刮过,都像是在他身上留下一道道凌厉的血口子。
于婶在别墅里找了他好久,听煮饭阿姨说在花园见到一个人,像是秦墨。
她大惊失色,跑到走廊尽头,瞧见不远处花园中央赤裸的小雪人,差点要晕倒。
刚想冲过去,却被邵璃拦住。
于婶几乎是跪着求了,“夫人,夫人,秦墨他体弱,经不起这样折腾的。”
邵璃不为所动,轻描淡写摆弄手中的画笔,“再等会,我马上就画完了。”
见她还想过去,邵璃极淡的说了句,“看来你是不想要这份工作了。”
于婶没法,只有转身跑去给秦墨外公打电话。
老爷子一听,气的差点要喷血。
好在隔得不远,等他风风火火的赶开,瞧见雪地里的秦墨时,经不住老泪纵横一把。
秦墨的身子被厚实的毛毯包裹住,随行的医生做了基本检查,他的生命气息正逐渐微弱,建议立即送医院。
经过女儿身边时,老爷子气的用拐杖狠狠抽了她几下,嘴里念叨着:“疯子疯子你就是个疯子。”
邵璃不怒发笑,还将她刚刚画好的画献宝式的展开给他看。
老爷子痛心疾首,再也不想多看自己女儿一眼。
秦墨在医院躺了半个月,情况时好时坏,严重时医院连下了几次病危通知书。
老爷子每天守在秦墨身边,没睡过一个好觉。
出院后,老爷子毅然决然的将他带在身边。
至于那个别墅,坚决不允许秦墨再跨进去一步。
在他眼里,这么多年引以为傲的女儿已然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