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后呢。
饭店,酒店。回想起来,不真实得像神游了一晚上。只有被进入过的身体,还留着点他的力道和温度。
蒋灵托着下巴,把那盒消炎药搁进枕边的塑料储物盒里。
舍友们在窸窸窣窣地压着嗓子聊天,她点开林清凯的对话框,又关上。再打开,再关。
他没再给她发消息,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比较合适。
再自恃开放,也终究是有哪儿不一样了。
好像有些高估自己啊。
蒋灵叹口气,把脸埋进枕头里。
第二天一早,是被同桌给叫醒的。
“快迟到了啊。”同桌已经洗漱完了,“你周末是去偷地雷了吗,睡这么死。”
蒋灵迷迷瞪瞪地揉了会儿眼,眼皮软塌塌的,有点肿。
翻个身,摸到手机看时间。
有新消息。
昨晚上一点四十五,睡了
隔了五分钟,晚安
她腾地坐了起来。
林清凯。
巧的是那天下午最后一节自习课,快校庆,班主任让班长带着去小操场排队列。一班人稀稀拉拉地晃过去,赶上林清凯他们班上体育。
那时候体育课也随便,跑几圈热热身就原地散了。女生大都回班,男生打球的打球,没上场的就自由活动。
林清凯刚换下来,他抬腕抹把汗,坐到场边开了瓶水。
蒋灵余光见他视线淡淡落过来,登时紧张得要顺拐了。同桌还在一边拽她的衣服:“你还没跟我说你俩怎么认识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