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闹了大半天,贾母方要带黛玉府。” 这妙玉师父虽是有恩于我们,如今
能想的法子也都想了,我们也仁至义尽了。我知你们俩姊妹情深,可人要死只怕
屋里阴气重,你身子又弱,不如先同我去。待到妙玉师父圆寂了再来拜祭。”
黛玉哪里肯,贾母见劝不动,只得又嘱咐几句方自己去了。
黛玉坐在妙玉身边,拉着妙玉一只冰冷的手,一面哭一面轻轻唤着妙玉:”
姊姊,说好你我二人要一辈子在一起……如今……姊姊快快好起来,颦儿还要陪
姊姊下棋饮茶……姊姊,当初……当初你替我治好了这打娘胎里带出来的症候,
又救了宝玉一命,如今……如今竟是没有人能救你了不成?” 又想起妙玉所说最
后一句话,更是伤心起来。” 知音,知音,你我既是好姊妹,又是知音,只是
……姊姊若是去了,我还到哪里去觅知音呢?” 只哭得累了,才迷迷糊糊的趴
在炕沿上睡去了。
也不知过了多久,黛玉猛得一激灵醒来。只见妙玉仍是不省人事,那手竟是
更冰冷了许多,如同冬日里寒冰一般刺骨。” 是了,我知道了,姊姊你所说的不
是知音,是至阴,你想说你是至阴至寒的体质。若你能用你至阴体质救了宝玉,
想那宝玉至阳的身子也是能救你的!” 黛玉想着,忙擦了眼泪,踉跄着朝怡红院
赶去。
欲知后事,下分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