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可做些针线女红,纵是紧迫些,也可度日。」
薛姨妈却摇头道:「我这病自己还是知道的,纵是找再好的大夫,吃那老君
的仙丹,也只是治得了病,却治不了命。」说着,喘了一,接着说道:「丫头
,妈这一走就只剩下你只身一人了。实在让我放心不下。我想临走之前把你的大
事定了,你可愿意?」
宝钗早已泣不成声,见薛姨妈坚决,也不敢再推辞,只得顺着她点了点头。
薛姨妈勉强笑道:「倘若许给那不知根不知底的人家,我仍是不放心。东府
里迎春丫头可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。早日里我本想和你姨妈商量,将你许给宝玉
,无奈宝玉的事早被老太太定了下来,是万不能改的了。如今,咱们家道也没落
了,娘的意思仍是将你给了宝玉,不做正妻,只做个二房也好。那宝玉本也有情
与你,且宝玉的为人咱娘俩都是知道的,这些日子又为我们母女出了这么多力,
我看他也长大了。况他的性情日后断不会使你受了委屈,将你托付给他,娘这世
上最后一件事也就放心了,只是你委屈些,宝丫头,你可愿意?」
宝钗早已泣不成声,虽是心中委屈,见薛姨妈坚决,也不敢不从,只点头呜
咽道:「都依妈妈做便是,妈妈切莫太过分神,只管安心调理才好。」
歇了一会子,宝钗又劝薛姨妈吃了几口药,正巧儿,王夫人带宝玉来探视薛
姨妈。
「我的好姐姐,怎么几日不见就消瘦成这般摸样?」王夫人不由惊呼道。
薛姨妈拉着王夫人的手道:「好妹妹,来得正巧。如今我是不中用了,只有
一件事还要拜托妹妹。」
王夫人忙道:「姐姐这是什么话,不过一时气急病倒了罢了,只要好好吃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