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于她而言,才是最新奇的。
半个月下来后,她竟然觉得若一直能这样,和太子在一个屋檐下,似乎也不是极恐怖的事情。
七月时,她在朝臣的行列中,见到了萧明铖的身影,昔日猗兰宫旧衣破落的他,如今已经换上了朝服,清瘦的身形又挺拔了几分,再没了笑容,快十九岁的他神情一直阴沉冷淡,在一众上了年纪的朝臣中看起来颇俱气势,他官职不低,出殿时都是走在人前,最后一眼是扫向了纱幔这边。
像是看见了嘉鱼。
她捂住了嘴,那样的眼神太瘆人了,空洞洞的只有凶鸷戾气。
“哥哥……”
萧明徵挑起了纱幔时,嘉鱼瘪着嘴哭的眼睛红红,抱腿坐在小榻上,嘴角还沾了一点花糕,活像是被人丢掉的兔儿,毛茸茸的等着他去拎起来,不过他刚伸手时,她就瑟缩着躲去了另一边,照旧是怕他的。
“再哭,他也不敢来跟孤要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