宛娘一见他脱衣裳,就不免有些发怵,心想这厮不是又起了色心吧!遂有些防备的瞧着梅鹤鸣,这一副小心翼翼又怕又惧的模样儿,真真可怜又可爱。
梅鹤鸣不禁暗暗思量,自己在宛娘眼里就如此不知轻重吗,上了榻就想那事儿,虽心里确想了宛娘这一月余,可如今她都病着呢,他还能如何,遂有些哭笑不得,上榻搂了她在怀里小声道:“爷是那等不知惜香怜玉之辈吗,便是心里着实想着宛娘的身子,这会儿也不会行禽兽之事,安心睡吧!”
宛娘这才放松了,或许是药里有安神的成分,在梅鹤鸣怀里不大会儿功夫,便沉沉睡去了,至次日早起,身上红疹已尽数褪去。
躺了足足一日夜,宛娘觉得身上骨头都跟锈住了一般,梅鹤鸣见她有了精神,便让在外间摆了早饭,两人刚吃了,前头就传过话来,说陈大人和陈夫人过这边来了,暖轿已停在大门首。
鹤鸣道:“这两口子倒耳目快,今儿就巴巴过来了。“立起来,打点了外头的衣裳帽子,回头对宛娘道:“有个人跟你说说话儿也好,只别太过劳神。”又嘱咐了吴婆子几句,便去了前头。
一时吴氏来了,坐下吃茶,说了会儿话,倒一句也没提前儿晚上的事儿,只当没耳会一般,待吴氏去了,吴婆子还道:“这位陈夫人别瞧着面上憨厚好性儿,倒是个心里有计较的,听说要给陈大人纳了明月楼的伴香呢,不是我说,奶奶总还不知足,咱们家爷以前什么样儿的脾性,沾花惹草,勾女挑妇的,也干下了不少荒唐事,可自打有了奶奶,倒跟换了个人似的,便是应酬应酬,也没旁的歪斜,一心只在奶奶身上,奶奶便软乎些,圈住爷的心还不容易,女人家这辈子不就求牢靠的结果,有了结果,还怕什么,奶奶多想想爷的好,把过去那些不是且放一放,又不是对头的仇敌,哪有解不开的疙瘩呢。”
宛娘这回儿没跑成,虽挨了梅鹤鸣一鞭子,仔细想来却没真把她怎样,反倒打叠起耐心做小伏低的来哄她,宛娘纵然是个铁石的心肠,心里也难免有些变化,若她就在梅鹤鸣身边这么过下去,如何呢?
作者有话要说:今儿尽量码,如果码不出,就明儿一块儿更!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