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见那雪衣少女凭窗而立,手支香腮,娇躯斜倚窗边,怔怔望看街上车马,闻他走入,头也不回,道:“把这
席酒桌撤了,另换一桌”
那跑堂的讶道:“姑娘,这席酒还是温的呀”
那雪衣少女忽然转过娇躯,怒道:“囉嗦,要你换你就换,会短了你的钱不成”
华云龙一瞥桌上酒菜,果见尚犹有热气,心中想道:“她是候我甚久,借题发挥了”不禁朗声一笑,挥手令
跑堂的退出,拱手道:“姑娘宠召,请恕在下”
“你是大英雄,想来不会因欲知玄冥教的不出口,美眸一瞪董鹏亮与萧贵,满怀恨意鹏亮也就罢
了,那萧贵不由机伶伶一个冷战,急忙垂头不敢仰视天底下,唯情之一字,最爲玄奥莫测,可以使敌化友,
也可以使友成仇,可以生人,也可以死人
谷忆白暗中见了华云龙,固然非只一次,却也屈指可数,真正见面,连今天也不过区区二次,若说就此生情,
凭她高傲偏激,未免太不可能,只因她素来小视天下士,除她师父一人外,天下的人,都视若粪土,而与华云
龙一斗之下,处处落了下风,傲性受挫,初时将他恨之入骨,归后苦练武功,意欲有朝一日,能赛过华云龙
不数日,她无端恨意渐减,芳心虽仍念着华云龙,却非如同前日,恨不得剁上华云龙千刀,而是忆想华云龙俊
美无俦的仪表,高绝的武功机智,最重要的,虽在嘻笑中,隐隐有一种光明磊落的英雄气概,便渴望一见,甚
至结友,明知有违师命,也不可阻遏,连她也不知何故,因而悄然邀了华云龙
及见了面,她又不知如何开口,又被董鹏亮、萧贵一扰,话说不上两句,华云龙即欲告辞,芳心更是悲苦恼怨
,兼而有之忽然,她泪光浮动,恨恨地道:“你走好了”莲足一跺,径由窗口纵落街头,不顾路人的讶异
,疾奔而去
华云龙虽觉事情无关于己,可奈他天性风流,最见不得女孩子之泪,大爲不安,心念电转,忽然也纵身边上,
唤道:“谷姑娘”
两人在大街上,毫无顾忌的施展轻功,虽引起行人商贾之惊,却也不骇,原因是徐州近日已司空见惯了华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