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他几个人听了,都哈哈大笑。
孙信哲见他们已经谈完正事,便过去打开包间门,示意站在外面的服务员进来。
孙信诚举起杯,“来,为美人干一杯。”
谢恒亚欣然同意,“听到美人这两个字就舒服,自然应该为她们喝一杯。”
外面,虞阡和陶茳已经吃完饭,叫来服务员询问账单的事。服务员去收银台问过后,回来对她们说:“你们的单子已经转到畅春包间的谢总那里了,由他付。”
虞阡点点头,礼貌地向她道了谢,便和陶茳起身离开。既然说过今晚陪她玩,虞阡自然就由着她的性子玩,直接把车开到她们平时常去的酒吧。
坐在喧闹的吧台前,虞阡的手机在衣袋里不断振动。她拿出来看了看。
屏幕上是一条短信,“今晚的安排有变动吗?”
虞阡不动声色地回了一条,“不变,但时间会晚一些,我大概在十二点回家。”
那边回复了一个字,“好。”就再也没有消息过来。
虞阡将手机放回衣袋,拿起啤酒,与一脸快活的陶茳碰了碰,笑着喝了一口。
酒吧里人声鼎沸,两人也没办法说什么话,就懒懒地坐在那里,玩玩骰子,听听歌,偶尔喝一口酒,颇为闲适。
吧台里的服务生都长得眉清目秀,青春活力四射,对客人又温和有礼,因而让人很有好感,陶茳总爱逗着他们玩,他们也从不当真,往往笑着凑个趣,让客人开心一下,皆大欢喜,不过,陶茳是名人,在文化界和商界都有不少人认识她,再大胆也不敢太过放肆,也就是嘴上占占便宜,一向是眼看手勿动。虞阡相比之下比较沉静,只是微笑着看他们玩,既不阻止,也不参与。
两人第二天都要上班,做事颇有节制,还没到午夜就决定回家。
带着薄醉,虞阡将车平稳地开回紫藤花园。这个小区临江而建,风景优美,是高尚社区。她来到这个城市后,公司为她提供了几个住宅,她选了这里。虽然房子不大,三房一厅,不到一百平米,却环境优雅,室内装修时尚精致,她很喜欢,一个人住着也已足够,便定了下来。
她是被猎头公司从北京挖过来的,个人物品带得不多。大概是因为做策划出身的吧,各种行业的产品她都接触过,老板要想她做得好,就得把产品的所有优劣都告诉她,包括不能为外人道的一些弊端或产品的副作用,以便她强调优势,回避弱点。她有着良好的职业道德,对这些商业机密始终守口如瓶,但她自己的生活却因此而变得越来越简单。
她不再吃垃圾食品,只吃天然食物,蔬菜为主,不再用化妆品,只用婴儿润肤霜,不再喝饮料,只喝清水或者茶,偶尔在应酬时喝点咖啡和酒,只穿纯棉布、纯麻或真丝的衣物,尽量不使用化纤。
这样的生活过久了,不但她的相貌越发清丽,就连气质都渐渐有了很大改观,变得有点仙风道骨,却更容易取得客户的信任,有些人更是几乎将她奉为能点石成金的神明。
不过,那都是过去的事了。
去年初,她跳槽到镜象中国,等于在事业上踏上一个新台阶,却也等于是重新开始。她来到相对比较陌生的南方,着手建立新的人脉,在业内树立形象,再逐步将业务开展起来,脚踏实地,稳扎稳打,终于有了拿得上台面的名声与业绩。对于一个二十七岁的年轻女子来说,这是相当惊人的成就。
当然,有得必有失,她把所有时间都拿出来打拼事业,再也没有精力去经营情感,因此在这方面始终是一片空白,至今没有能带出去的男朋友,也没有能宣之于口的情人,更没有谈婚论嫁的对象。对此她并无怨言,从大学毕业以来,她在事业上的付出都获得了丰厚的回报,命运已经很厚待她,她很满足,并无遗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