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怎么就把这一点忘了。
“家主……请陛下去,喝杯喜酒……”那人重复着,腰弯的更低了。
他的拳头握得死紧,拼命克制着此刻想要将这些碍眼的一切摧毁的欲望,也拼命克制着将腰间的佩剑抽出结果了眼前陪他曾出生入死的手下。
没人知道他此刻究竟在想什么,只听见一声冷冰冰的,“带路。”
他本以为会剑拔弩张,可当两个男人四目相对站着,他只听见那个他从来看不出情绪的人说了两句话。
“我很爱贺儿,同时,付出所有在爱她。”
“她怀孕了。”
两句话都是他的软肋。
他轩辕君落,如今一不能倾覆所有,二,他也爱她,甚至更希望她幸福。
他沉默良久,伸手端过桌上的喜酒,一饮而尽,转身离开,从头至尾,一言未发。
他回到倾云阁下,挥退身边的人,想了很久,竟是在大雪里一直站到了天明。
有些东西,好像完全留在了这一个夜晚。
他什么也没带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