8

作者:肉文小说 加入书签推荐本书

8

第八卷 贾文物借富丈人力竟得甲科 邬帮闲迎宦公子竟走邀富贵

附 魏忠贤履历新奇 阮大铖家庭特异

话说那邬合见那少年打小子,虽听那老儿说了两句胡涂的话,心中猜详不出,也不便再问,就顺便先到贾进士家来。这贾进士名文物,乃贾翰林之子。贾翰林名字叫做贾明,做过一任主考。年老无子,致仕家居。前妻王氏早故,后娶了一个莫氏续弦。到七十岁上才生了这贾文物,正合着苏东坡的二句道:

圣善方当而立岁,顽尊已及古稀年。

他这样年纪才得了这个命根,夫妻爱这儿子视同至宝,自不必说。七八岁上请个老师教他,倒也聪明。只是一心务外,不肯读书。他父母又恐拘管坏了儿子,就事只假推不知。贾文物到十岁上就会作怪,看见家中妇女,无人处就去抠抠挖挖。丫头仆妇们去溺尿,他就躲着张看。人见他年小,也不理论他。莫氏知道了,恐他年幼,一时间有无耻的妇女破了他的童身,以致生疾。况那个贾老儿也是个挂名丈夫,八十岁的人了,起坐还要人扶,哪里还有风流的兴致?遂留了两个大丫头服侍他,只带了一个十二三岁的丫头叫做含香,搬到西屋另住。带着儿子,每夜卧在身傍。

又过了二三年,此时贾文物交十三岁了,竟知识大开。这含香丫头也十六岁,生得娇模娇样,颇有几分姿色。他背了母亲的眼,就皮着脸同这丫头打牙撩嘴的顽戏。那丫头也是有知觉的了,起先还怕主母知道,后也就渐渐胆大起来,也回嘴回舌的调笑。那贾文物久要下下手,他想尝尝这蛤蚌的滋味,怕她不从,故不敢轻动。今见她说说笑笑的回言,乘机就搂过脖子来亲个嘴。那丫头也不啧声,只把头扭着笑笑走开。或把他手上轻轻拧一下推开了,并不言语,总是那半推半就的光景,心中已判了个肯定。贾文物知道好事可成。

一日晚间,因他父亲痰火上来,他母亲照看着,却三更时好了些,方才就寝。熬了夜的人,上床睡着犹如小死。他却留心静听,见母亲睡熟悄悄退出被来,爬下床,摸到床后一张矮榻上。那丫头也因辛苦了,沉沉睡熟。他上床将被揭开,替她轻轻脱了裤子。摸着了此物。光光滑滑一条细缝,用指头挖挖,紧紧揪揪。他此时虽然爱极了,那心中却扑扑的跳,还怕她或一时叫喊,母亲听见,又将指头往里塞塞。那丫头睡得总不知觉。此时也顾不得了,那小阳物也挺硬起来,他也用些唾沫替她擦在牝中,把自己小膫子上也抹了些,轻轻分开两腿,爬上身,用手摸得真切,将阳物插了进去。内中其热如火,那丫头虽是个处子,但她比贾文物大了三岁,又生得胖壮,所以轻易便肏弄了进去,毫不翻难。此时丫头也惊醒了,明知是小主,故意道:“是谁?”贾文物忙向耳边道:“亲亲,是我。”丫头道:“你还不下去,看我叫起来。”那贾文物道:“心肝,我想妳久了,妳救救我罢。”说着,忙忙乱抽。那丫头也是巴不得的事,因主人是贾文物,她少不得也要假惺惺。抽了一会,那小卵中也冒出了些清水出来,她牝户内不知是血是水,也有一些黏涎流出,都是初次开晕,不得其中深趣,也觉得比别的东西有一些美味。贾文物得了手,仍旧回到母亲床上睡下。他二人尝着了这甜头,得空就做。就是日间或在无人处遇着,两人扯开裤子站着,搂得紧紧的抽几下,亲两个嘴才罢。晚间但是他母亲睡熟,便悄悄去舞弄一回,也都渐知其中乐趣。

那一夜,他又摸了去同丫头弄耸。弄得倦了,互相搂抱,不觉睡去。那莫氏一觉醒来,恐儿子蹬了被,摸了摸,却是一床空被堆在一傍,儿子不知何处去了,吃了一惊。还只道他下地小解。等了一会不见上床,就猜料了其中原故。

忙下床拨开炉内的火,点上灯,拿了走到床后边来。只见儿子与丫头嘴对嘴,四只膀子搂得紧紧的睡呢。舍不得打儿子,只把丫头拧了两把。那丫头惊醒,明灯之下见主母站在傍边,忙将贾文物推醒。睁开眼见了母亲,又羞又怕,赤条条跳下来爬到床上,钻入被中而卧。他母亲也跟了来,熄灯而睡。到次日,要骂儿子打丫头,又恐老儿知道气了他,只得忍住。又防范不得许多,叫儿子到前边书房睡。

那贾文物这一下来虽不得再与丫头私偷,倒觉比跟娘睡时散诞,瞒着外边去嫖婊子弄龙阳,无所不为。他母亲也渐渐知道了,生怕他一时弄出疮来怎处,思量要替他娶房媳妇,方可管他。

那时有个户部郎中姓富,他任上收过两次税,家私巨万,久已丧偶。(只有一个女儿,虽娶了几个妾,也)无子息。这个女儿却生得丑。(下缺文3o8字)人虽慕他(家财万贯,田园广博,但因他女儿的丑且凶悍,谁敢把)亲生儿子送入虎(口,不觉一晃女儿年纪已经二十多岁了,)富户部暗急托媒人,只要(对方答应娶他女儿,不论门第贫)富,都肯与他。

恰好这莫氏要替儿子寻亲事,对老儿说道:“你也有年纪了,儿子也大了,替他娶个媳妇,若生得个孙儿你见见,也不枉养儿一场,你心下如何?”老儿道:“我年老多病,诸事管不得了。妳是他亲娘,哪有不爱惜儿子的?凡事妳就作主罢。”那莫氏就叫了媒人来转寻亲事。

媒人就将富户部家中如何富厚,没有儿子,只有一个小姐。生得人物又齐整,性格又温柔,又贤又孝。只要寻个有福的好女婿,如今赔的嫁事是不消说,将来这几十万家私房产地土,都是女婿承受。这小相公天生的正是那位姑娘的对子。莫氏满心愿意,问她年庚。媒人知她儿子才十三岁,不肯说富小姐二十多岁了,只说才交十八岁,因拣选女婿,才迟到如今。那莫氏算她大着五岁,又想儿子已经会作怪,媳妇年长些也好管他。遂满口许媒重谢,托她去求。那媒人久受富户部之托,人但听见富小姐尊名,便摇头闭目。富户部催过多次,俱回没有售主。今日见莫氏愿求,知他必允。

走到富家,把贾翰林儿子求亲话说了一遍,又道:“不但这小相公生得人品清秀,且又是独生儿子。”富户部也知女婿小了十来岁,不能相配,只是如今女儿大了,又因丑恶,没人来求,只取他门第并一个好女婿罢了。只得将错就错,许了他家。莫氏知道他家富足,将来都是我家之物,竭力铺排,行聘纳采,着实体面。过礼之后不多时,就择吉日与儿子完姻。

那贾文物正与含香恩爱得好,忽然分开,虽在外边寻些野食,一来年小不老到,二来手中无钱,又不敢问父母要,如何得遂意?今听见替他定了富户部之女为妻,不但媒人说她标致,又将来得他家私可做财主,真喜得打跌。巴到娶亲的头一日,见丈人家过了嫁妆来,富盛至极,无所不备。莫氏将他住房后一进三间收拾了,与他做洞房。富家来的东西将三间屋填塞得满满当当,贾文物这喜欢哪里说得出来。连莫氏满心也说是她的主意才寻得这样好亲家,暗暗欢喜。贾文物又见陪了四房下人,四个小厮,又是四个好标致丫头,都与含香不相上下。其婢如此,姑娘之美可知,心窝里喜得乱痒。巴到天晚,过了一宿。

次日亲迎娶了来家,急得要看看这小姐是怎么样一个天仙容貌。不想揭去盖头,坐下含卺,定睛一看,吓得几乎跌下床来。你道她是怎个娇容:

面虽不肥,而团团一枚大脸;身虽不胖,而伟伟数尺长躯。两眼圆睁似杏,双眉浓扫如钩。指虽不糙,却短短粗粗如虎掌;足虽不长,却圆圆滚滚似擂槌。项短如虎,声雄若牛。虽不发怒,而脸上常露凶光;即是喜时,而胸中每存泼味。

贾文物暗暗跌脚,幸喜她家陪的妆奁果然富丽,且有这四个齐整丫环,一名玉簪、一名金桂、一名银杏、一名珠兰,都有几分姿色。回想道:“妻子虽然丑陋,若是贤慧,这几个丫环还可盘桓取乐。”想到此处,也就不恼了。晚间上床,虽然有些怕她,如饿鹰见食,也顾不得了,只得替她脱衣解带。那富小姐也是久已待字饥渴多年的女儿,况她的性格也不是怕人的。而且见丈夫又是个小孩子,任他做作。贾文物替她脱光了,爬上身也用些津唾往内直攻。贾文物到底年小,物件不甚雄壮,只微微听得她口中嗳呀一声,已弄了一个直窍到底。

次日,夫妻起来庙见拜堂。那贾文物尚幼,身材小巧。富氏虽只二十多岁,长成门扇般一个大婆娘,贾文物刚刚只有她多半长。有四句古话改一改,甚合他夫妻两个:

贾家新郎罔谈彼,富氏新娘靡恃己。

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