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为谨不置可否,安静地等她褪下衣服。
当掀起贴身的棉衫时,前所未有的异样情绪源源不断地从心底窜上来,郑叮叮突然停下手指,试探地问:“其实洗完澡后伤口有些痒算正常吧,只是一点痒而已,其他没有问题。”
“是吗?”宁为谨的声音平稳,比刚才的语调更缓慢,“我建议你还是检查一下比较好。”
郑叮叮暗暗吸了口气,动手掀起了棉衫,解开了内衣的扣子,躺下后说了句我好了。
宁为谨转过身来,走近她,再次帮她做检查。
他弯下腰,先用目光审视她左胸上的伤疤,接着伸出食指摩挲疤痕边缘,轻轻按了按:“痛吗?”
“嗯,有一点点。”
“这里呢?”
“也有一点点痛。”
她能感觉到他的手指在自己左胸外缘有节奏地按压,因为离得近,他身上清冽的味道萦绕在她的鼻尖,他温热,匀长的呼吸也沾在她光溜溜的皮肤上,令她心底那异样的情绪挥之不去。
接着,他的手从她的胸口挪开,命令她举高左臂,而后他探了探她的腋窝,问她痛不痛,她摇头,说没什么感觉,他加重了力道,她突然就笑了出来。
“你笑什么?”他正色地瞟了她一眼。
“很痒。”
“忍着。”他言简意赅。
他收回手,又来到她左胸的疤痕处,干净,微凉的指腹继续地在上面按压,目光认真,专注地审视这道不足一厘米的疤痕。
郑叮叮低下头就可以看见他对着自己的胸部做研究的模样,虽然他行为专业,动作利落,绝没存在偷偷揩油的行径,但她无缘由地不自在起来。也许,她可以将此异样情绪归咎于,在他之前,没有异性能如此近距离地观察她的秘密部位,还光明正大地细看这么长时间,虽然他的身份是医生,却也实实在在是个男人。
这样一想,她感觉尴尬、不自在也属正常。
“我给你配的药膏你每天都涂抹吗?”
“嗯,每晚涂抹一次。”
“上一次的疤痕是六毫米,现在近一厘米,疤痕上冒出了细小的疙瘩,还有细微收缩的症状。”他抬起头,清黑锐利的眼睛攫住她疑惑的眼睛,“你是疤痕体质吗?”
“疤痕体质?我真不知道。我从小到大,都没有做过手术,也没有受过什么外伤。”郑叮叮回想了一下,除了被蚊子咬出血,她真没有受过外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