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是怂恿小九独自上县城,如今又擅自把药倒掉,栓子,你莫不是,莫不是和二房的人一样,以为小九没了,你就可以成为张家长房唯一男丁,顺理成章的继承小九他奶奶的遗产不成?”
“娘!你怎么可以这样想我!!”
栓子几乎是喊出来的,其感觉自己心里就像吞了黄莲都没那么苦:“我一个在族谱上都没有名字的人,就算是小九有了个万一,我也算不得是张家的人,又谈何谋财害命。”
“这些年,我在张家的日子你都是有目共睹的,也就只有你和小九才让我觉着家的温暖,小九病的这些年,我都恨不得自己替他受这些罪,我又怎会.......”
栓子说到最后,声音都变得哽咽起来。
“倒是柳大夫的一番话,让我不得不怀疑他的动机。”
栓子停顿片刻,话语一转:“是,小九是停了柳大夫的药,可正是因为停了他的药,小九的身体才一日好过一日,这些年,小九也只服用柳大夫的药,这不是明摆着吗,这十几年来,柳大夫就一直用药毒害小九!”
“胡说八道!”
柳大夫脸色瞬间变得狰狞:
“小九正是因为突然断了药,才导致昏迷不醒,之所以身体见好,那是在预支他的生命力,你一个连汾湖药材都不会分辨的毛头小子,懂什么!你以为你是在帮小九,你是在要他的命,你知不知道!”
“不会的,不是这样的。”栓子不相信。
“栓子呀,你就是想得太天真了,才酿下如此大祸,我若真想害小九,为何要等十几年之久,要知道医者杀人的手段那可是有千千万,随便哪一种,都能杀人如无形!”柳大夫重新恢复冷静。
栓子被柳大夫的一番说辞,唬得脸色白了几分,连眼神都变得迷茫起来,一副失神落魄的模样。
这样大闹了一场。
吴氏也从一开始在柳大夫那知道实情的震惊恢复了理智,现在见到栓子这副模样,也有些后悔自己刚才言语过激。
毕竟,栓子也是她疼了十几年的孩子。
手心手背都是肉。
虽然心疼,可吴氏却过不去心里的那道坎,她始终认为若不是因为栓子的疏忽,小九也不会落个昏迷不醒。
.......
“柳大夫说栓子不懂药理,那不知道能不能让我这个略懂药理的人看看你给小九开的药方。”
一道轻朗的声音从屋外传来,一身月白色长衫的小韩大夫迈进屋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