栓子豁然指向柳大夫:
“柳大夫,是你对小九下了毒!”
“一派胡言!”
柳大夫脸上闪过一丝慌乱,随后恢复稳定,今天的栓子与以往木讷天真浑然不同,柳大夫以一种奇怪的目光打量着栓子:
“栓子,你先是擅自把药倒掉,之后又怂恿小九独自上县城。如今东窗事发,便开始胡乱攀咬他人。”
柳大夫说到这里,眼睛微微一眯:
“你莫不是有了和二房一样的心思,以为小九没了,就可以成为张家长房唯一男丁,顺理成章的继承小九他奶奶的遗产不成?”
“我才没有。你不要混肴视听。”栓子几乎是喊出来的:
“我一个在族谱上都没有名字的人,就算是小九有了个万一,我也算不得是张家的人,又谈何谋财害命。”
栓子看向变得茫然起来的吴氏:
“娘,这些年,我在张家的日子你是有目共睹的,在这个家,也就只有你和小九才让我觉着家的温暖,小九病的这些年,我都恨不得自己替他受这些罪,我又怎会去害小九。”
吴氏向柳大夫微微颔首,表示栓子绝没有害小九之心。但是她也绝不会相信是自己的师兄向小九下毒:
“没凭没据的,栓子你休得胡说,你柳叔叔医治了小九十来年,没有功劳也有苦劳。退一万步来说。你柳叔叔害了小九,于他又有何意义。”
栓子振振有词道:“娘,虽然我不知道柳大夫为何要害小九,但是正因为停了他的药,小九的身体才一日好过一日,这难道还不能说明问题吗?”
栓子的言下之意,就是这十几年来,柳大夫给小九服用的都是毒药!
吴氏身子一震。
“胡说八道!”
柳大夫脸色瞬间变得狰狞起来:
“小九之所以身体见好,那是在预支他的生命力,就像人时光返照一样,而且断药时间一长,便会昏迷不醒,你一个连汾湖药材都不会分辨的毛头小子,懂什么!你以为你是在帮小九,你是在要他的命,你知不知道!”
“你......你这是在为自己的罪行开脱。”栓子自然不信柳大夫的这套说辞,可态度也没有了一开始的那么坚硬。
柳大夫见吴氏脸上的迟疑散去,重新恢复了冷静,摇头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