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然出来了,只要能回去,君侯与君夫人必会为您安排的。”
“莞娘,是阿婵累了你。”景姮阖目将身子依入了莞娘怀中,终于离了那个地
方,离了那两人,她还有君父阿母,也会有新的生活,该放心了。
莞娘轻轻的拍抚着她纤柔的后背,如同幼时一样,将她护着,哄着:“不怕
不怕,莫忘了您是景氏女,伤害您的人,君侯自然不会答应。”
王城广阔,一个时辰方至城门处,有令符在手,很快便出去了,景姮早已吩
咐侍从包下大船,出城后便要换乘。已是午时,烟雨朦胧,景姮立在船栏处眺望王
城,已经看不清什么了。
大舟迎着滚滚江水开行。
刘濯,刘烈,只望此生不复相见。
一连两日都是在江上,确实比走陆路快些,除了吃不惯庖人烹制的鱼粥
外,景姮还算适应,许是离了那金丝笼,难得生出自由心来,每日戴着帷帽与舟子
贩妇们谈天说地,颇是怡然。
“最晚也是明日就能到,自徐昌回长安不过十来日的路。”
徐昌乃是荆地重港,先秦时官道便直通长安,来去也算是方便,入荆后两岸
多是高峡峻岭,景姮还未见过如此景色,一时有些神往。
见她如此喜爱山川,莞娘便笑道:“旁的贵女莫不是最爱长安奢华,哪有侯
女这般的。”
莞娘的手是彻底断了,这几日都被裹起,景姮不允她做事,甚至有事还会
递茶水给她,惊的莞娘连挥手,后来也习惯了这样的景姮。
“这壮丽山河,长安里可难得见,锦绣堆看多了只会生厌,独这一花一树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