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因为活得不耐烦了……”祁缙自嘲一笑,连他自己都不知道,这件事是否为痴人说梦。
顶级军校、危险性极高的职业,任哪一个从十六岁高中生嘴里说出,都会被当成狂妄中二的痴梦呓语,但初染却笑不出来,因为她能感受到祁缙说这话的态度,是认真的。
“所以我呢?你的未来里,根本没有我对不对?”她冷笑。
“有,我会活着回来娶你。”祁缙盯住少女光洁如玉的背,向前一步,将她搂入怀,勾起一缕发丝,低低开口:”这一辈子,其他男人不会有机会……”
他的未来,就是她,也只有她。
“你对我来说,是至今为止最大的变数……”从未想过命里会出现这样一个女孩,像淬炼好的毒,令他逐渐沉沦,甚至一度生出动摇的心思,只想将心底目标掖藏起来,不提半个字。
羁绊越深,就越难说出口。
“别碰我,放开,想死就去死,没有人拦你,我一点都不会伤心……”初染奋力挣扎,少年却像牛皮糖一样将自己抱紧,她气急,张嘴咬上他的臂。
因情绪了,你死不死我才不在乎——”此时的她双眸湿润,小嘴艳红,一缕涎液顺嘴角滑落,我见犹怜的模样不仅令话语变得毫无杀伤力,让对方眸色愈发晦暗。
“有什么好高兴的……”见祁缙面上是掩饰不去的悦色,初染愈发不忿,烘干机适时停下转动,发出滴滴声响。
她睨他一眼,转身坐到沙发上,指着水槽和桌上的锅碗慢悠悠道:“既然那么开心,帮我把它们都洗干净再走。”
祁缙失笑,深深看她一眼,迈步至洗碗槽。
橘色暖灯照映下,少年的高大身躯如某种巨型猫科动物,不断勾引初染的目光,她放下手机,搂紧抱枕,在雨声环绕中,望着他的背影,昏昏欲睡。
就在此时,闪电自空中绽开,令客厅亮如白昼,随之而来是一道极大的炸雷,顿将初染惊得睡意全无,她疲惫坐起,眼睁睁看着整间屋子陷入黑暗,停电了。
被突如其来的变化吓到,初染脑海空白,她慢慢起身,像无头苍蝇一般在原地打转。
“唔……好疼……”少女向前走两步,脚趾撞上茶几凸起的一角,登时痛得倒抽凉气,不受控制向后倒。
突然腰间多了只手,将她从地上抱起,往沙发上一放。
“撞到哪里了?”祁缙沉声开口,蹲身直视初染,眼瞳在黑暗中散发幽光,他托高她的脚,按揉脚趾。
感觉自己的脚被对方牢牢握在掌心,反复捏弄,初染有些难为情,她摸上他的臂,轻声推拒:“我不疼了,你快放开……”
微颤的身子却将她出卖的彻底,祁缙垂眸不语,握紧冰凉小脚,继续搓揉。
“呜……”少年力道轻柔,手掌温热,很快让初染锐痛的趾舒适起来,她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