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所给予的,她每一分每一秒,都不曾忘记。
曾经也有想同归於尽的念头,但是就如元华所说的,男孩们的来头一个比一个难搞,她还能拿出什麽斗?软弱如她,根本就承受不住男孩笑脸下歹毒的那黑暗面。
这一点一滴的相处中,她恨著他们,却又莫明的生出同情──
是了,同情……
女人最该死的天性。
当看著季子程被秘密抬著送入何家的医院的隐密休养室中,她怎会看不到那背上的刀伤与烟疤……他的嘴边满是血迹,眼角上的瘀青让原本一个好好男孩看起来比猪头还不堪。
怎麽会这样?
她怎样也没想过她会撞见这一场景。
焉焉一息,而不是满嘴脏话,见她就动不动发情的小色狼──
这还算好咧……
老师还没看过以前季子家那两大哥更狠的手段勒……
做了两次肛裂修复手术,还有右掌险些被砸断,大概是用烟灰缸……
季子家的那兄长,在十岁时就把季子抱上床大玩sm游戏。
她听著莫森的话,心里顿时更加复杂。
十岁呀……
她那时至少都还在母亲的保护下活著──
以及莫森那是搞得自己夜不能眠,日不得起身的病焉焉。
差点要把自己的脑子烧坏掉时。
他睁著疲软的眼,笑看她:
老师,这病非得来这麽一遭不可……我父亲那个在日本的家族现在正为家产弄得不可开交,如果我不装病,他们就肯定会在我心口上开洞…
人死了,什麽也就没法做了,不是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