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那──」
那你以後怎麽办……
「没办法……你也看了田尧的真面目了,那群疯子──我可不希望有任何人再因我的事要死要活的──」她倒是无惧无畏的一耸肩。
虑小姐刹时又想起恶鬼般田尧的脸孔──如今水茵就这麽放她走……是已得到少年的许可吗?
她昏沉沉的这麽想著同时,却又听得水茵再道:
「你也别怪我这麽久才来寻你……这几日他们来来去去的次数变得频繁很多……我这可是好不容易偷跑过来的──」
虑小姐心中一阵感激。
高兴的情绪激动的像是已绽开了朵朵花──
却也在感惭愧之馀,不免问道:「那麽──如果被他们发现了,你会怎麽办?」
水茵似没料到这娇小姐从鬼门关硬拉回後,人似乎也改了不少。
至少还懂得关心她这个”情敌”──
「你还真是问了一个好问题呀………」
虑小姐听著她的低喃,看著她脸上幽动不明的色调,似乎尽写满了愁怅凄意……当虑小姐重见天日。
即使这外头的时间,还处在月空当照的深夜下。
可只要一想起自己果真没有眼盲的事实後──
一切梦魇恶障自是迅速的抛至角落。
对著这外头的星月照耀,闻闻那沁凉如水的味道,一种属於不造作的自然风情,为夜的特色之美她都细细收尽眼底──可从不曾有这般深深体悟──能活著,就足矣。
这真是要彻底经历一场结难後,再多得一次重生机会的人,才能深刻的体会。
虑婉华不禁想起田义那时在囚著自己的冷言冷语──
虽是真的吓坏自己。但是又不得不承认他讽刺得可真对!
自己以往那醉生梦死的日子,到底追得、寻得又是人生哪桩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