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软在地上,迷迷糊糊的听著问。
脑子又是一片嗡嗡的转。
「一直有当──当的………」
当再度限入沉睡之际,他反是笑了。
原来,那是以往做弥撒前,教堂的钟声呢………
当──当──当───那一日,天晴风和。花花草草碎语嬉闹其中,格外悦人耳目。
水茵靠在那园内凉亭软塌上昏昏欲睡。忽觉得有面热气巡过,误以为是风,却又想起风怎会有人的气息。
她睁开眼,就见得田义坐在身侧。
而自己身上压著的,则是转了半身,又咂咂口水睡著的小元华。
田义问:「怎麽就这麽睡了?」
「没,没睡──只是闭目养神。」她说:「罗医生不也说了,那只是心疾方面的问题,放宽心了,血也就不吐了。」
前几日子,终是让莫森撞见了她欲藏起再丢弃染了血的纸巾。
田义深深吸了口气,勉强笑道:「你总是想太多,趁现在听医生的话也好,少点烦恼,你要健健康康的……一直陪我们在一块。」
她沉默许久,好半晌才作声:
「田义,你说说,怎麽过往的那些苦日子,嚼久了,竟然也就这麽算了。」她笑,轻轻将宝宝拥入怀:「人最差的,就是惰性与记性……如今,我怎麽两样全凑全了?」
对於周遭的艺术造景,美不胜收的风景却是谁也无心观赏。
他淡淡拧眉,叹道:「………那件事,你说来说去还是怪我们?」
她摇头:「不是说了起火点是修女点蜡烛时不慎弄倒的吗?我不至於是非不分。」
田义留下一俊美的侧面,头微垂。
不再多言─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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